從沈靜怡家裡出來,陳陽就憑著記憶往家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陳陽臉上的笑容比ak還難壓。
他沒想到自己重生到2006年高考完的第二天。
真是重生得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單凡早重生一天,自己就得高考,恐怕最後連大專都考不上。
至於為何重生,陳陽覺得可能是老天爺覺得自己上一世太悲催,讓自己重新來過。
仔細想想也確實挺悲催的。
做著一份跟牛馬沒區彆的碼農工作,卻因為到了35歲高齡被公司無情辭退。
被辭退也就算了,就因為向公司追討回自己應得的錢,最後卻反過來被公司陷害送進去蹲了250天。
在250天裡,陳陽也嘗遍了人情冷暖。
先是自己花了大半輩子積蓄娶回來的新婚妻子,拿著能證明自己清白的錄音逼自己淨身出戶。
接著就是受不了這個打擊的老母親鬱鬱而終。
後來為了能參加老母親的葬禮,見老母親最後一麵,陳陽隻能被逼接受淨身出戶,最後落得一無所有這個結局。
他記得葬禮完之後,鬱鬱寡歡的自己跑到湖邊飲酒。後麵喝到酩酊大醉,一不小心踩到空酒瓶上就摔進湖裡。
當時本想著這悲催的牛馬人生終於要結束,沒想到再次睜開眼時,自己竟然重生了。
如今重生了,陳陽最想見到的就是日思夜想的老母親。
想到這裡,他腳步就不由得加快幾分。
陳陽記得這一年家裡還開著一個快餐店。
當時開這個快餐店主要是想著讓進城陪讀的母親找點事打發一下時間,順便賺一點外快補貼家用。
可後麵老母親卻差點沒有累死在這個快餐店。
這皆因為父親投資生意失敗,欠下不少外債。為了賺錢還債,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開門做生意賺錢。
但儘管如此,靠她那點收入和父親每個月那微薄的薪水,還是入不敷出。
“馮春花~這個月的錢,怎麼還沒到賬?”
“都遲了兩天,還沒有到賬,你們想賴賬不成?”
剛跑到快餐店拐角處,陳陽就聽到兩把咄咄逼人的聲音。
這兩把聲音讓陳陽全身為之一緊,瞬間該死去的回憶如浪潮般開始攻擊著他。
被債主堵門是他最不願回首的記憶之一。
雖說父親跟他們商量好,每個月一領到工資就會按約定還一部份。但每次隻要稍微遲兩天發工資,遲一兩天還給他們,他們就會直接堵門要錢。
但凡遲一點,他們又是撒潑又是罵街。
最重要的是,經常堵門這兩人,還是陳陽的二叔和二嬸。
當時陳陽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多年以後陳陽才明白,他們不一定是為了錢,有時候有些人就是單純的壞,並以此為樂。
跑過拐角處,陳陽就看到兩人,正堵著老母親馮春花在趾高氣昂地數落著。
老母親此時姿態放得很低,正在低聲下氣唯唯諾地說儘好話。目的就是想讓他們再寬限兩天。
可他們卻像得理不饒人,繼續咄咄逼人地說個不停。
見到這場麵,陳陽頓時就火冒三丈。
“你們都閉嘴,有什麼事衝我來。”
陳陽大步向前對著他們怒吼一聲。
沒重生前,讓你們欺負我們。
重生之後,還讓你們欺負我們。
那我豈不是白重生了?!
所以這一世,陳陽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而看到怒氣充充殺出來的陳陽,他們先是麵麵相覷對視一眼,隨後露出微微錯愕的表情。
以往像這種情況,陳陽都是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今天卻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好像一下子變霸氣了。
霸氣歸來的陳陽,很快就將兩人打發走。
當然也是有代價的。
陳陽主動跟他們簽了一紙對賭協議。
對賭內容就是陳陽要在月尾之前如期歸還他們五萬兩千塊,要是歸還不了,到時就倒欠他們六萬塊。
這對陳陽來說開局就欠了巨債!
不到一個月要搞五萬多,陳陽覺得應該沒什麼難度。
可看到眉頭緊皺,滿臉擔憂的老母親,他還是充滿歉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