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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公寓的主人按下打開窗簾的遙控,紐約燦爛的陽光穿過客房的落地窗,照射在蜷在灰色被子裡的那人身上。床上的人頭枕在灰色的枕頭上,黑色的頭發淩亂,他搭在被子上的手動了動,晨光將他從睡眠中喚醒。

托尼.斯塔克,紐約新晉億萬富翁——因為他父母的過世,繼承常人難以想象數目的遺產,扣除了數目同樣驚人的遺產稅,他依舊進入了福布斯富翁排行榜前十名。

但是,這位傲慢的花花公子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從床上醒來的時候,他表現得像垃圾,看起來像垃圾,聞起來也像垃圾——

垃圾是個很有深度的貶義詞,本身指的是被人拋棄的廢物,可以用於形容失去父母一無是處的廢物。

托尼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混雜食物**和發酵液體酸澀味道的氣味,即使他身上的襯衣和褲子都被人脫去,他的頭發上也粘有細小的垃圾殘渣。而他此時枕著的枕頭上,散發著一股子濃鬱的酸臭味。

非要形容的就是沒有完全曬乾的鹹魚落進了長黴發酵的水果汁裡,然後擰開瓶蓋之後聞到的味道。

“嘔,”這種直衝腦門的味道刺激得托尼幾乎在一瞬間就清醒過來,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托尼驚歎地感歎道:“whatthehell?”托尼擋著眼睛,等著眼睛適應了刺目的陽光,他四下看看,疑惑地自言自語:“我在哪?”

“我的公寓。”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托尼猛地回過頭,那人繼續說道:“我的公寓的客臥,斯塔克先生。”

戴著眼鏡的青年迎著陽光,十分的英俊。

斯塔克先生,總是指的是霍華德.斯塔克,他托尼.斯塔克,是小斯塔克先生。

“托尼,叫我托尼,”托尼下意識地說道,然後就在他說話的一呼一吸之間,那股濃鬱刺鼻的酸臭味就像一把利刃一樣直衝鼻腔,托尼看清了站在客臥門口的人,說道:“嘿,我認識你,你是克拉克.肯特,那個生物學院的明星男孩。”

托尼看著克拉克聽到“明星男孩”這個稱呼的時候瀟灑地挑了挑眉,托尼突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麼女孩子都喜歡這個男孩——這

個傳聞中和他在大學裡受歡迎程度一半一半的男生有著和他完全不同,但引人注目的氣質。

英俊又可愛,瀟灑又智慧,而且,克拉克即使穿著寬鬆衛衣和牛仔褲,鼻梁上戴著個阿瑪尼新款男士眼鏡,這人在陽光的照射下,也異常的完美——這是女孩子們喜歡,男孩子們嫉妒的身材。

那雙藍色的眼睛即使隔著一層鏡片,但眼眸中溢出的流光讓他除了那種溫和平靜的氣質,又給人一種值得信任感覺。

然後,托尼注意到克拉克的手上拎著一個紙袋,然後聽到克拉克拎了拎手裡的紙袋,問道:“需要洗個澡嗎?”

那種仿佛從身體內部傳出的酸臭味一陣陣地直衝托尼的鼻腔,托尼抬起手,就看到了自己袖子上粘著的一種粘稠的幽綠色不明已乾汙漬,他捏著鼻子“嘔”了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我要洗澡。”

托尼頓了頓,問道:“我能問一問,我為什麼身上粘著垃圾,聞著也像垃圾?”

高高大大的公寓主人居高臨下盯著床上的“垃圾”,克拉克說道:“因為,我就是在垃圾桶邊撿到的你,托尼,”小鎮男孩故作嚴肅地說道:“你該慶幸是我撿到了你,而不是什麼黑市器官商,不是惡意綁架犯,不然你就不是現在這樣全須全尾地躺在我的公寓的客臥的床上,而是在某個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裡。”

在宿醉頭痛的騷擾下,托尼勉強想起了他昨天深夜,他開著跑車在城裡無意義地兜風了三個小時後,隨意選了酒吧一條街地一家酒吧,一個人在吧台邊喝了不知多少的烈酒之後,昏昏沉沉地走出酒吧,半昏半醒地走在燈光昏暗的街頭,好像——

最後一頭紮倒在一個垃圾桶的旁邊,而倒下的時候,他努力保持平衡試圖扶住垃圾桶,卻拉倒了深綠色的垃圾桶,沒有蓋子的垃圾桶倒在了他的身上,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散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天!F……”托尼憋著氣發出一聲感歎,最後的尾音被臭味熏了下去。

“看起來你想起來發生了什麼,”克拉克倚在客臥的門框上,說道:“所以,在我和愛麗從電影院出來之後,我倆走近路穿過了電影院的後巷,我在巷口的

垃圾堆裡看見了昏睡的你。為了斯塔克工業的股票著想,我沒有報警而是把你撿回了家。”

托尼聽著克拉克狀似無意地談起斯塔克工業的股票,心裡莫名地有些觸動。

現在美國各大媒體的頭條隻有兩個內容,一是對逝去的斯塔克夫婦的哀悼和懷念,其次就是對他——托尼.斯塔克的詆毀。

他本人因為父母的過世萎靡不振,而斯塔克工業的股票也因他父母的過世而暴跌——用腳趾頭想,媒體要是發現了他在他父母葬禮三天後,就買醉街頭醉倒在垃圾桶邊的新聞,會發生什麼。

托尼抬起手,他在自己的手腕上吸了吸鼻子,然後那股子難以形容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托尼飛快地掀開被子,朝著客臥的浴室衝去,在浴室門前腳步頓了頓,托尼回過頭,說道:“我現在有點不確定,你是給昏迷的我洗個澡,還是隻是脫了我的衣服讓我就這麼睡了一晚,哪個更好一些。”

克拉克走進客臥,把臥室裡的椅子提到浴室邊,然後把手裡的紙袋放在椅子上,他說道:“我覺得還是脫了你的衣服,讓你就這麼睡一晚會更好,畢竟,”克拉克比劃了一個虛虛地揉搓大腿的動作,他說道:“我還是覺得……”

“嗯啊,”托尼挑了個詞:“是挺一言難儘的。”一個一米九的青年對著另一個男人,伴著水流上下齊手,想象著那個畫麵,托尼打了個哆嗦。

這是直男不能承受的畫麵。

想想都夠嗆。

“畢竟我隻給一個好男孩洗過澡,我的小氪。”克拉克說道。

“小氪?”托尼頓了頓,看著英俊瀟灑的男青年,他價值百億的腦子停滯了一下,然後語氣帶點飄的說道:“你給一個男孩洗過澡?”

goodboy——經常用來代稱狗,隻是托尼沒有朝那方麵想。

“是的,沒錯,托尼,住腦,”克拉克說道:“小氪是我的狗。”

托尼緩過勁來,狠狠地瞪了眼誤導他的青年——抱著被子,凶巴巴的。

克拉克聳聳肩,對自己的幽默十分滿意,聳聳肩,對著托尼說道:“洗個澡,托尼,你聞起來真的……要過度發酵了!”

過度發酵了,什麼話啊這是什麼話!托尼“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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