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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單膝跪在地上,蝙蝠俠靠在他的身上,蝙蝠俠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嘴裡發出無意識的嘟囔聲“爸……爸爸,媽咪,彆……彆離開我。蝙蝠……好多蝙蝠!”克拉克托著帶著麵具的布魯斯的背,右手抬起揭掉了蝙蝠俠的麵具。

“阿福,”克拉克聽到電梯的方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扭過頭去,喊道:“阿福,過來,救人!”克拉克伸出右手,捂在布魯斯的額頭上,年輕的布魯斯老爺額頭滾燙,像是在火爐裡烘烤的石頭一樣,而這樣火熱的溫度,他的額頭上卻半點汗水也見不到。

這說明,他的身體機能已經嚴重失調。

阿爾弗雷德疾步跑到布魯斯身邊,布魯斯靠在克拉克的臂彎裡,麵罩摘掉了,身上的戰衣卻還在,克拉克沒有浪費功夫做過多的解釋,他措辭簡潔地說道:“阿福,幫我脫掉布魯斯的戰衣。”

兩人沉默地合作,脫掉了布魯斯身上的戰甲,沒有了胸甲的壓迫,布魯斯的喘氣順暢了一些,阿爾弗雷德在協助克拉克脫掉戰役之後,他立即站起身,克拉克說道:“布魯斯受傷沒有太重,隻是右臂輕微挫傷,還有,請您準備浸濕酒精的毛巾,我需要對布魯斯進行物理降溫。”

脫掉胸甲之後,好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神經毒素開始發作,布魯斯開始抽搐起來。

“阿福,生理鹽水。”克拉克冷靜地發出指示。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他朝著蝙蝠洞放置醫療工具方向走去,從角落裡推出一張輪椅,而克拉克兩隻手托著布魯斯的後頸和膝下,抱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布魯斯放進輪椅中,然後克拉克毫不猶豫地扯掉了自己戰甲的披風,蓋在布魯斯的身上。

“上樓嗎,肯特先生?”克拉克點點頭,克拉克從阿爾弗雷德手裡接過吊瓶,阿爾弗雷德走到輪椅後麵,推著輪椅往電梯走去。

布魯斯歪在輪椅上,悶悶地哼了一聲:“克……克拉克。”

“蝙蝠……好……好多蝙蝠。”布魯斯的臉色不正常的赤紅起來,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換著氣,顯然,布魯斯不是在叫克拉克的名字,而是陷

入幻覺和夢境中的叫喚。

克拉克知道布魯斯看到了什麼,即使布魯斯現在已經不再畏懼,在他心底,蝙蝠洞裡曾經鋪天蓋地如陰雲籠罩般騰空而起的蝙蝠,必然是布魯斯曾經如同夢魘一般的恐懼。

所以,克拉克仍然說道:“我在,布魯斯。”

“克拉克。”布魯斯叫著克拉克的名字,呼喚的是絕對真實幻境中的那個人。

但是,克拉克仍然應道:“我在。”克拉克打開電梯,阿爾弗雷德將輪椅推進電梯裡,兩人站在輪椅邊,克拉克扶著布魯斯的肩膀,電梯緩緩往樓上升去。

阿爾弗雷德握著輪椅的推手,克拉克看著老管家的手撰的緊緊的。電梯再打開時是二樓的書房,阿爾弗雷德把輪椅往主臥推去,最後停在了主臥的床邊。此時,阿爾弗雷德問道:“肯特先生,布魯斯老爺這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阿福,布魯斯出事的時候我被事情耽誤了,”克拉克飛快地說道,他腦子轉得飛快,他一邊回答阿爾弗雷德問題,一邊用他的透視眼掃視著布魯斯的體內,他繼續回答道:“布魯斯昏迷前說他中了毒,等下我需要給他抽血。”

“阿福,我還需要一瓶生理鹽水,乾淨的棉布或者毛巾,七十五度醫用酒精,我還需要處理傷口的物品。”克拉克一點沒有停頓地說道:“布魯斯的情況很糟,必須儘快處理。”

“好。”阿爾弗雷德回答道,管家俠說完,立刻就往外走去。

克拉克一隻手穿過布魯斯的後頸一手兜在他的膝下,克拉克把布魯斯抱起放在的床上,緊接著,他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打開了臥室的空調。克拉克走到床位,脫下布魯斯的靴子,掀開被子蓋在了布魯斯身上。

布魯斯大口大口呼吸的聲音甚至不需要超級聽力就能聽到,更糟的是,陷入昏迷的布魯斯開始發出無意識的連串的嘟囔,他陷入了更深的幻境層次,克拉克伸出手,撫在布魯斯的額上,布魯斯額頭比剛剛滾燙的多,體溫竟然還在持續升高。

阿爾弗雷德一手拿著醫療箱和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是克拉克需要的物品,放著未開封的吊針、棉簽、酒精和碘伏、繃帶等等。

克拉克飛快

地給自己做完消毒,戴上藍色乳膠手套,然後他從醫用棉簽的包裝取出麵前,蘸取酒精碘伏消毒,阿爾弗雷德舉著生理鹽水的吊瓶,克拉克把布魯斯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克拉克拍了拍布魯斯的手背,緩緩地把吊針推進了布魯斯皮下。

克拉克擰動吊瓶滴水的速度閥,將注射的速度調整成快速。

“這是什麼毒,肯特先生。”阿爾弗雷德問道。

克拉克讓開身子,他一邊回答:“我認為是霧化揮發性神經毒素。”一邊從托盤裡取出抽血器,在布魯斯的手臂上綁上止血帶,克拉克將抽血器的針推進了布魯斯的臂窩出,血很快地抽了出來。

克拉克把麵前摁在針口處,說道:“等血止住了,阿福,你用酒精給布魯斯作物理降溫,他的體溫再這樣升上去可不好。”

布魯斯的血裝在盛血的抗凝管裡,克拉克說道:“這裡沒有實驗室,我得回我公司的實驗室才能分析血樣,隻有製造出解毒劑,才能真正解決問題。”克拉克屈下身,他對布魯斯說道:“我走了,布魯斯,我一會就回來。”

布魯斯毫無回應,他喉嚨裡發出“咯咳”粗喘的聲音。

克拉克將盛著血的抗凝管收好,就急匆匆地朝外走去。就在克拉克在次臥的陽台騰空而起的時候,克拉克聽到坐在布魯斯床沿阿爾弗雷德輕聲呢喃了一句:“上帝保佑你交了個好朋友,布魯斯老爺。”

老管家的眼裡滲出了眼淚——心疼。

克拉克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當他離開了韋恩莊園,急速飛翔在天空上的時候,那種被他強壓在心底的恐懼就像是水閘崩塌一般,無法控製的翻湧出來。

恐懼翻起如同滔天波浪,仿佛實質化“轟”地衝進深淵,克拉克將這種讓人焦灼的情緒死死地壓在心底,他強迫自己思索分離血液的步驟,強自冷靜下來。

這是他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上一次還是他的父親卡在車裡差一點被龍卷風卷走的時候——

真的,生命有時候堅固至極像玻璃一樣,生命又像玻璃一樣又不知何時會一碰即碎。

當年,小鎮男孩害怕失去他的父親,現在,超人害怕失去他的蝙蝠俠——雖然克拉克清楚他完全能夠處理好

,但是,他隻能壓製因為重要的人受到傷害產生的恐懼,而無法將這種負麵的情緒完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