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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的宴會在大都會城郊的莊園舉辦——這是個專門租賃給富人以供娛樂的宅邸,設配齊全,人員完善,策劃公司會滿足顧客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哪怕托尼要求一夜之間把純供娛樂的派對改成包含娛樂又十分正式的商務晚宴。

托尼出了超乎心意的價碼,策劃公司的工作人員哪怕快瘋了也心甘情願。

這次宴會的三個主角由服裝師、發型師拾掇了一番,更加的風度翩翩,穿了件小西裝的狗也是個見過大世麵的狗,更彆提那一大坨毛茸茸還有了個特彆貼心的個人助理。

因為這是一次臨時改變的商務晚宴,參會者隻需要通過轉存邀請函的方式就能獲得入場資格,來的人很多,在策劃公司的建議下,托尼給有資質與有能力的人士發去了獨一驗證碼的定製邀請函。

宅邸裡的宴會才是晚宴的主場。

此時,宅邸二樓的隱蔽角落的陽台上,托尼和布魯斯一左一右地倚在陽台的欄杆上,這兩人剛剛應付完一大批想和韋恩或者是斯塔克搭上關係的大都會人士,饒是號稱從來不管理公司躲過了絕大多數麻煩的布魯斯也有些疲倦,更彆提剛剛掌管公司確實需要擴寬人脈的托尼。

托尼伸手挑了挑窗簾,透過縫隙和回廊的欄杆,他看到一樓在人群中交際的克拉克——一臉商務人士笑容的克拉克正和人說著話,碰杯,飲酒。托尼鬆開挑著的簾子,說道:“看來我得去救救他了,按克拉克這種喝法,他等會就醉了。”

布魯斯手裡托著香檳,淺淺地抿了一口,隻是嘗了個味沒有喝入多少,布魯斯說道:“不用擔心,托尼,他酒量好著呢,留在宅邸裡的人都是正經來社交的,”托尼見布魯斯一副篤定的樣子,布魯斯說道:“等他認識完這些人,克拉克就會溜上來的。”

一樓的克拉克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兩個朋友早就不見了蹤影,克拉克注意力稍稍聚焦,就聽見兩人倚在二樓角落陽台上聊天的聲音。

不少人都跟克拉克互換了名片,眼前的是最後一個,“那我就失陪了。”克拉克這樣說道,他往大廳側邊地樓梯走

去——按著布魯斯老爺的意思從社交場上溜走,他走到樓梯拐角的平台,轉身的時候便看到了宅邸的大門又被侍應生推開了。

大廳一角的演奏者演奏著動人的音樂,三兩聚集的人們說著話,一個美人就那麼從門外走了進來,這位女士走進來的時候,仿佛大廳都安靜了那麼一秒。

之所以克拉克用美人這個有些庸俗的詞彙來代指這個新走進來的女士,是因為他在看到這位女士的一瞬間,甚至忘記了世間那些華美綺麗的讚許女性的詞彙,他高速運轉的大腦裡隻剩下“美人”這個單薄的詞彙。

這位女性深褐色的卷發披在肩後,烈焰般紅色的長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材,她身材極佳隱有肌肉,大門推開的一瞬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足下,邁過大門的門檻,她抬起頭,她沒有笑,神情還帶著些疏離。

這位女性就像是一朵獨自傲然生長在懸崖上的玫瑰,帶著渾然天成的優雅,融入靈魂的傲慢以及經由時間與閱曆沉澱的美麗,讓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就忍不住為她的美麗所折服。

為她心動!

這位女士微微抬起頭,環視四周,克拉克注意到在他對麵的角落的男士朝著這位女士招了招手,這位讓克拉克都忍不住心頭顫了顫的女性朝著那位男士走去。克拉克的注意力還沒有抽離,他聽見這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我親愛的戴安娜,好久不見。”男士率先打著招呼。

“你好,倫納德先生,”女士的聲音平緩又輕柔,她說道:“許久不見。”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戴安娜.普林斯小姐,普林斯小姐是巴黎博物館長年聘請的古董鑒賞專家,最近準備移民到國內在華盛頓定居,”倫納德說道:“據我所知,到目前為止,普林斯小姐還沒有看走眼過。”

“真是過譽了,倫納德先生,”普林斯說道:“這隻是因為我運氣好而已,托你的福,我才能來參加這場宴會。”

克拉克沒有再聽下去,他沿著樓梯拾階而上,繞過回廊,順著布魯斯的心跳聲走到那個偏僻的角落裡,克拉克抿嘴笑了笑,他嘴裡發出“叩叩”的聲音,說道:“有人在家嗎?”

“先生你走錯了地方,沒有人

在家呢!”托尼立刻回答道。

克拉克吃吃笑著撩開簾子,一步跨了進去,一抬頭就看到兩個姿勢都差不多的靠在欄杆上的兩人,克拉克裝模作樣地皺皺眉,十分認真地說道:“托尼,你知道嗎,紐約發生過一起因為欄杆斷裂而導致的墜樓事故嗎?受害者後背著地脊椎骨折導致高度截癱。”

托尼下意識地遠離了欄杆,他這才看向懶得給克拉克反應的布魯斯,布魯斯對上托尼的視線,布魯斯說道:“我打賭這個事情發生在建築欄杆還沒有行業標準前。”

托尼就看著克拉克撇撇嘴聳聳肩。

“好啊,你耍我!”托尼半氣惱半玩笑地推了克拉克一把——沒推動,他合了合手掌,說道:“我要你健身教練的聯係電話。”

布魯斯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幼稚男孩,說道:“他從不健身。”

“他什麼!!”

“我從不健身,”克拉克抬起手,股二頭肌很自然地鼓了起來,說道:“這是天賦!”

“我不信!”托尼非常堅定地說道,托尼看向布魯斯,韋恩先生的搭配慣常走著休閒的風格,但他的身材也出奇的好,托尼說道:“那你呢,你彆告訴我這也是你的天賦,你們這種身材最起碼也要每天跑步五公裡。”

“我隻是夜裡總是需要額外的劇烈運動。”布魯斯對托尼露出“你懂”的表情,托尼露出了“我懂”的表情。

克拉克忍不住笑出了聲。

布魯斯十分淡然地繼續說道:“隻是有時候跑跑步,舉舉重。”

“我不信。”托尼更加堅定地說道。

時隔多年之後,當蝙蝠俠和超人在托尼麵前脫掉了他們的馬甲,托尼突然回憶起當初的這段對話,他才意識到,這兩人說的都是實話。

隻是他理解的方式不對。

總覺得自己在這段無聊的對話裡輸了一局的托尼轉過身,對克拉克調侃道:“怎麼,樓下的美人沒一個合乎你的心意,你的好朋友還說你自暴自棄了呢?”

克拉克立即說道:“什麼叫自暴自棄了?我從來沒有自暴自棄過!你說什麼胡話!”

“是,是,”渾身透著一股子散漫的布魯斯老爺說道:“我說的是你對維護你的名聲不那麼上心了,自暴自棄了。”

“嗯,不過,”確實有點自暴自棄的克拉克頓了頓,他說道:“我剛剛上來的時候,確實走進來了一位美麗的女士,她是這麼多年第一位讓我感到心動的女士。怎麼說呢,她非常的特彆。”

也不知為什麼,布魯斯感覺有根羽毛輕描淡寫地掃過他的心臟,他的心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