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1 / 2)

因為是工作,戴安娜穿了一條白色無袖連衣裙,塑身的裙子展現出她近乎於藝術品的身材,昨夜披著的頭發用一根發簪隨意地挽了起來,她畫著淡妝,眉毛隻輕輕的描過,唇上塗著豆沙色的口紅,她雙手戴著手套,右手握著花瓶的瓶頸,左手托著花瓶的瓶底。

她胸前還墜著個放大鏡。

戴安娜微微抬起頭,看著瓶底紅色的印章,這是一個典型的中式官窯花瓶,花瓶上圖案細膩清秀,帶著渾然天成的東方古國的韻味——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中式北宋年製的官窯瓷器,花瓶釉法瑩潤,釉色為粉青色,無論從花瓶的釉色、描花還是形製都是上佳之品。

戴安娜放下手裡的花瓶,她抬手在手邊硬殼板上的表格上打了個勾,戴安娜腳步不停,朝著這一列的下一件藏品走去,下一件藏品和上一件藏品不同,是一個英國維多利亞時期的女士團扇。

戴安娜打扮得很簡單,全身上下能稱得上是首飾的隻有那個發簪,木製的發簪尾部嵌著一枚珍珠,她專注於手下的藏品,她全神貫注甚至於沒有在意旁人的到來。

她的美麗不如昨日那般驚豔、熾熱、火烈,卻有種安靜的如同褪去浮塵一般的返璞歸真,一種近乎於漠然的疏離感,就像是安靜陳列於博物館壁櫥之中的希臘女神的雕塑,美麗、華貴而高高在上。

布魯斯就那麼站在展品圈外,他停住了腳步。

但最後,布魯斯不得不承認,布魯斯眼前的這位女士有著一種純粹的美麗,就像克拉克形容的那樣,她像是造物主用最瑰麗的寶石融化之後鑄造的珍寶一般,而且這位女士安靜地站在藏品中間,這些價值連城的珍寶仿佛黯然失色了一般。

一瞬間,布魯斯心頭湧過了許多的念頭,最後隻有一點占據了上風——克拉克喜歡這樣的女孩子?而且,更重要的一點,這個表現得有些疏離的女士,似乎也個更崇尚那種從一而終的愛情。

布魯斯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感覺,隻覺得有種難以形容的壓抑。

布魯斯嘴角勾起笑容,他戴起了麵具,這是哥譚最受歡迎的布魯西寶貝麵露欣

賞時的笑容,倫納德看得布魯斯臉上的表情,他下意識地就認為眼前這位風名在外的花花公子為眼前的戴安娜動了心。

布魯斯.韋恩的下一任女友?倫納德不動聲色地想著,布魯西寶貝雖然花心濫情,但他每一任女友都落到真切實意的好處,隻要哄好了這個流連花叢的貴公子,無論是錢財還是名聲,都會得到滿足。

隻不過,倫納德想到,這位花花公子恐怕要碰壁了——普林斯雖然是朵絢爛豔麗的玫瑰,卻生在高高的懸崖上,渾身帶刺,他和戴安娜是多年的朋友,他很有幸就親眼目睹過這位帶刺的玫瑰將一個自認英俊浪漫實則下流惡心的土鱉揍成連他媽都不認識的豬頭。

那“豬頭”被揍得那麼慘,要求法醫做傷殘鑒定卻連輕微傷都算不上。

而且,最有趣的一點,戴安娜似乎掌握了那個垃圾絕不與外人道的秘密,最後那個富豪最後連聲都沒有吭一聲,悄然消失在了戴安娜的麵前——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拍賣會的CEO漫不經心地想著,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布魯西寶貝風流卻不下流。

布魯斯漫步穿過藏品間的縫隙,他特意放重了腳步,走到戴安娜的身邊,說道:“你好,普林斯女士,”戴安娜聚焦在女士團扇扇柄上的視線微微往上一抬,布魯斯這樣說道:“昨晚在二樓看得不真切,普林斯女士,你正如克拉克形容的那樣,像是造物主用最瑰麗的寶石融化之後鑄造的珍寶一般。”

“謝謝,韋恩先生。”她眸色深沉,微微一笑。

“昨晚你的打扮熾熱如火焰,美得驚豔,而你今天素潔如白雪,美得典雅。”布魯斯語氣帶著那種雋永細膩的深情,他說道:“真是讓我動心。”

戴安娜淺淺地笑著,她十分的愉悅——無論是哪一種女性,對於男士的讚許都是喜悅的,但她就這麼安靜地回望著布魯斯,隻是說道:“謝謝,韋恩先生。”

就在此時,倫納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暗罵了一聲,誰啊這是——他看戲看得正上癮,他還有種錯覺,隻差一點,戴安娜就動心了。但倫納德還是接通了電話,說道:“你好,倫納德,哪位?”

“哦哦,是卡拉漢探員……你已

經到拍賣會會場了嗎,還有你的搭檔,好好,我馬上過來。”倫納德說道:“我們去我的辦公室聊。”

布魯斯回過頭,說道“克拉克也在嗎,倫納德先生,請你帶他們過來。”而布魯斯說出“克拉克”這個名字的時候,克拉克的注意力就聚焦了過來。

“肯特先生?”倫納德重複道。

倫納德聽到了電話裡的回話,凱特說道:“克拉克.肯特是我的搭檔。”倫納德一點也不驚訝,他對肯特先生的正職也是略有耳聞的。

倫納德掛斷了電話,他對布魯斯和戴安娜說道:“失陪了,我馬上回來。”然後,倫納德就轉身離開了,他甚至還給這兩個人十分體貼地微微帶上了有保安看守的那扇木門。

布魯斯知道克拉克此時聽著他和戴安娜的對話,他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普林斯小姐在工作結束之後,出去吃頓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