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綰打著哈欠,被謝景川早早地送到了太醫院門口。
平日裡,她一踏進太醫院便會看到這群太醫圍著兔子忙活,
而今日,他們卻聚集一處,喧鬨異常,唯有張禦醫獨自在角落裡解剖著兔子。
“沈院使駕到!”有人高喊一聲,一群太醫頓時如同惡狼般朝沈綰綰逼近。
忽然,“啪”的一聲,一隻解剖過的兔子被甩至沈綰綰腳邊,
鮮血濺上了她的裙擺,場麵猶如街頭混混挑釁。
沈綰綰麵對此景,眼皮未眨,冷冷地質問:“你們這是在造反?”
扔兔子的禦醫聽到這話,本能地畏縮了一下,
但在眾多同伴壯膽之下,他又硬氣起來,
質問道:“沈院使,我們是奉陛下之命來向您學習手術,可您已經讓我們連續多日對著兔子無所事事,我們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您不願教,大可直接稟告皇上,何必如此消遣我們!”
眾人紛紛附和,將近日對沈綰綰積攢的不滿傾瀉而出。
張禦醫本以為沈綰綰會勃然大怒,然而她卻耐心等到眾人說完,
才緩緩開口:“你們這是在質疑我的教學方式?”
“你這幾天根本就是在戲弄我們,哪裡是在教?”
“沈院使,如果你不肯教,我們可以直接向皇上申訴,你就不怕我們告到聖上麵前,追究你的責任嗎?”
提到皇帝,沈綰綰更是怒火中燒,直言:“那就去告啊!誰不去告誰就不是男人!我今天撂下話,你們愛學就學,不學滾!”
沈綰綰說完,拎起腳邊的兔子走進了屋內。
“好,既然沈院使如此囂張,我們這就稟告陛下,讓他來給我們做主!”
帶頭的那個禦醫,就是這群人的主心骨。
他一這樣說,一群人就真的跟著他,烏泱泱的往皇帝宮裡去了。
留下零零星星的兩三個人,瞬間太醫院顯得很是蕭條。
張禦醫看不下去了,放下手裡的活,走到沈綰綰身邊。
“老張啊。”
張禦醫還沒開口,沈綰綰就開口說話了。
“你去禦膳房給我準備幾樣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