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羹湯(2 / 2)

喪權 零分0 4184 字 27天前

“本宮聽聞秋良娣有孕了?”祺貴妃目光落在宋佑安發間的鏤空飛鳳金步搖上,笑意更甚,“你難能有孕,若秋良娣一舉得子,你可要多籌謀,龍鳳呈祥,你要明白,這東宮中鳳隻能有一個,其餘不過是彩雀,不能讓她們越過了鳳去。”

見宋佑安沉默不語,祺貴妃也沒了興致:“罷了,本宮也乏了,你且退下吧,白芍在偏殿呢。”

一個又一個晴朗的日子過去,祺貴妃沒有再找宋佑安,還免了她每日辰時的問安禮,君槐卿依舊是老樣子,整日整日的將自己關在房中,除了一日三餐送食的宮人,她誰也不見。

聽說她是在親手製作自己的嫁衣,隻是陛下賜婚的聖旨遲遲未下。

日子好像一時間又沒了盼頭。

東宮裡的侍妾都是安分的,就連蘭側妃也總是淡淡的,這樣的日子甚是無聊,就連宋佑安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這日,君瑾瑤好不容易沒有去找菘藍,下了學就陪在宋佑安身邊,聽宋佑安講史書。

君寄卿推開門,隻覺得這一幕刺眼的很:“君瑾瑤,你先去找菘藍。”

宋佑安這才抬起頭,微不可察地給君瑾瑤遞了個眼色,上前去迎君寄卿:“殿下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之差。”

“今日父皇特意支開了我,未時又召見了京中所有朝臣。”君寄卿呼出一口濁氣,握住宋佑安的手,“今歲秋分時舉行封後大典,禮部領了旨意,要在四個月內將封後大典所有布景及流程安排妥當,更要趕製吉服與皇後冠冕。”

君寄卿的手一點點縮緊,自己絲毫察覺不到,宋佑安不由痛呼出聲:“呀。”

君寄卿忙撒開手,眼底的陰戾一掃而空,轉而代之的是心疼與自責:“是我不好,傷到哪裡了嗎?”

他甚至不敢再去觸碰宋佑安的手,整個人垂頭喪氣:“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否則父皇也不會處處瞞著我。”

宋佑安好說歹說,終究是把君寄卿給哄得心情好了起來,承昭帝這樣一搞,朝中言說妖妃惑主的聲音更盛,連帶著對承昭帝的討伐聲也多了不少,君寄卿平定了幾次水患,倒是得勢不少。

送走了君寄卿,宋佑安才得以舒口氣,君瑾瑤沒有去找菘藍,一直躲在西廂房,見君寄卿離開東宮的大門,她又跑回了正殿。

“母妃?”君瑾瑤一雙澄淨的眸緊緊盯著宋佑安的臉。

宋佑安揉了揉她的頭,笑中摻雜著難以言說的憂傷:“等事成之後,母妃就放你跟菘藍一同出宮,京中有一家醫館是母妃的嫁妝,你跟菘藍就去那裡當掌櫃。”

君瑾瑤將頭埋進宋佑安的懷中:“母妃,您說過禍起蕭牆,女兒不希望您與父王離心。”

宋佑安的動作僵了一瞬,她扯開君瑾瑤,緩緩蹲下身來與她平視。那雙眸子明明最清澈,看起來明明最單純,毫無半點心計。

宋佑安笑了,那雙眼睛太像自己,性子亦是:“那倘若母妃必定與你父王離心呢?”

“女兒是母妃救回來的,母妃一朝有難,女兒萬死不辭。”

宋佑安一把將君瑾瑤攬入懷中,她輕吻在君瑾瑤的額頭,口中不住地說:“好孩子,好孩子。”

又是一年五月天,按說又到了該舉辦百花宴的時候了。隻是承昭帝像是老糊塗了一般,在封後大典之前不許舉辦任何宴會,也不許有紅喜事。

百姓苦不堪言,而承昭帝的身子更是在花朝節後每況愈下,眼看著就沒多少時日了。

自除夕夜宴承昭帝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