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祺貴妃在永華宮煩躁的來回踱步。
青黛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娘娘,永華宮上下都找遍了,確實是沒有。”
“沒用的東西。”
祺貴妃胸中悶著火,一時間沒地方撒。木門吱呀一聲從外打開。
“姑母是在找什麼?”宋佑安盈盈一禮,自顧自地坐在了檀木椅上。
祺貴妃勉強的撐著笑:“不打緊的東西,忽然想起來了,怎麼也找不著。”
“是幾個月前大哥送來的那張紙條嗎?”
宋佑安扶起倒在木桌上的花瓶,又將掉在地上的花枝撿起,一一插進去。
“不用找了,那張紙條現在應該已經在父親手上了。”她狀似無意,將那些花枝全又抽出,揀去了幾枝。
“是你!”祺貴妃指著宋佑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傀儡不聽話的滋味不好受吧?”宋佑安做完手上的工作,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美婦人,“陛下近來身子也越來越不好了,姑母可要好好關照關照,封後大典在即,姑母莫要傷了自己的身子。”
說罷,宋佑安起身屈膝又行了一禮:“夜深了,姑母不必再折騰宮人,早些休息吧。”
看著宋佑安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麵前,祺貴妃終於撐不住,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青黛,你說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
封後大典就在明日了,祺貴妃將吉服和冠冕試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卻始終惴惴不安。
宮門外有聲響,祺貴妃斂去眉間的愁容:“青黛,怎麼回事。”
“回娘娘,是東宮的君侍衛。”
聞言,祺貴妃這才鬆了一口氣:“請進來吧。”
君予卿進了永華宮,在距離祺貴妃不近不遠處停了下來:“太子妃有些話要帶給娘娘。”
言罷,他卻不繼續往下說了,一雙眼灼灼地望向祺貴妃。
祺貴妃卻留了個心眼:“有什麼話不能讓白芍來傳,倒難為你這個侍衛來。”
“是不能明說的話,白芍姑娘身份尷尬,整個東宮恐怕就屬下一個能不被疑心地將這話傳過來。”君予卿淡然一笑,“因為秋良娣腹中的孩子。”
他對著祺貴妃指了指自己。
祺貴妃右眼皮一跳,遣散了屋中所有的宮人:“現在隻你我二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沒有完全落下,隻見君予卿飛身撲來,一把短匕首就這樣抹了祺貴妃的脖子,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他大搖大擺的走出永華宮,沒有半點心虛。
直到走進通往東宮的那條小徑時,“君予卿”才摘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