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魏清秋有些詫異:
“你怎麼有我電話?算了,什麼事?你要接受邀請的話,等聽完明天的秘教課吧,多的在電話裡不方便說。”
“不是,我是想問問你......”
陳象斟酌片刻,繼續道:
“巨像學院助教的身份,很高嗎?”
“如果是古代神秘學的助教,那地位很高,僅次於實戰類的講師、正副教授和院長。”
頓了頓,魏清秋詳細的解釋道:
“實戰類的講師,都是密武第三關的非凡者,教授級更是踏上超凡秘路的存在。”
“我是說在外麵。”陳象輕聲道。
“那更高了,在外頭,你代表的是巨像學院,哪怕是八環執政司的司長都不願開罪你。”
“鱷門門主敢傷我甚至殺我嗎?”
“自然不敢,他攻擊你,就是在打學院的臉,鱷門是個大勢力,但在學院麵前啥也不是.....怎麼了?”
陳象想了想,並沒有過多解釋,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鱷門門主大概什麼層次?你應該知道吧?”
魏清秋更疑惑了:
“明麵上是非凡者,不過鱷門背後有問題,似乎涉及邪神教會,多的電話裡不方便說.....你要去找麻煩?”
“嗯。”
“去唄,但彆主動攻擊吳金祿,彆出太多人命,否則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反擊。”
陳象若有所思:
“他兒子呢?”
“吳助教?”魏清秋想了想,這才道:“不打死就行,不打死吳金祿也不能傷你,但.....不要暴露那玩意。”
她指的是黑炎,電話不保險,故此沒直接說。
“我知道了.....謝謝你。”
陳象認真道謝後,輕輕掛斷了電話,回家收拾了一番後,朝著十一區的方向走去。
鱷門的吳氏莊園,在整個八環都是有名的。
人善被人欺,有時候,總要露一下爪和牙。
………………
吳氏莊園。
莊園大門處的屍體已經被清理了,此時這處空地上擺著一張小圓桌,
吳金祿與李東雲於小圓桌旁相對而坐,吳尚品則在一邊老實站著,負責參茶倒水。
至於莊園裡的彆墅.....
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成了廢墟。
“蠻冬怎麼還沒回來?”
吳金祿自言自語,抿了一口茶:
“李門主看來今天不等到是不罷休了?我隻是邀請那小家夥來做客,你這又是何必?”
頓了頓,他臉上浮現出嘲弄:
“還是說,李門主是想在那小家夥麵前刷一下存在感,搖搖尾巴?這可不像你李東雲。”
李東雲微抬眼瞼,懶得搭話,亦是抿了口茶。
吳金祿顯然沒想著停:
“李門主還是回去吧?你把我這莊園安保殺光了,把我彆墅拆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不過......”
他撫摸著左手食指與中指上的戒指:
“李門主若是再不走,趕明兒我也去火門總部逛一逛,如何?”
李東雲這才抬起頭,輕飄飄道:
“陳象來了,我帶著一起走。”
吳金祿危險眯眼:
“我如果說不呢?”
李東雲抬起頭,兩個中年人默默對視,視線交界處的空氣泛起褶皺,二人中間的小圓桌微微震動。
李東雲淡淡道:
“怎麼,剛才沒打夠,再打一場?”
吳金祿皮笑肉不笑,意味深長道:
“都不能拿真本事,打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兩人各自抿了口茶。
吳尚品懵懵的看著這一幕,剛想說話,卻見老爹和那李東雲同時蹙眉,旋而都測過了頭。
遠處,一個少年正在緩緩走來。
此時已然入夜,月光將少年的影子拖的很長很長。
“那是......”吳尚品錯愕道:“陳象?”
來人正是陳象,背著一個半人高的木箱,木箱看著是平常人家中用來收納的那種,手上則抱著一個黑布包裹的球。
李東雲眉頭微擰,吳金祿臉上浮現出平淡的笑容:
“陳小先生來了?來就來,怎麼還提東西,何必這麼見外......嗯?蠻冬呢?”
他有些疑惑,抬眼看向少年身後。
什麼也沒看到。
陳象瞧了眼崩塌的彆墅,旋而平靜的看著眼前三人,抖了抖黑布。
一顆人頭自其中滾落。
不偏不倚的,
人頭正滾在吳金祿的腳下。
“你說的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