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道酒吧。
陳象等人好奇的走入其中,燈光絢爛,霓虹光伴隨重金屬音樂的律動閃爍著。
隨意尋了一處卡座坐下,袁家兄弟、關雪等人都表現的相當拘謹,寡言少語。
這自然不是酒吧的緣故,真正原因是陳象,在他們眼中,這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形凶獸,可怕的過分......
早些時候的那幾幕,實在太過驚人。
“行了。”
陳象看出來幾人的拘束,笑著道:
“我又不會吃人,至於麼?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不必如此。”
說話間,他隨意點了幾瓶酒水,想了想,又翻出老姐給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我已經到九環了.....在一區,一家叫做穀道的酒吧,坐在靠近廁所的卡座。”
“穀道酒吧?”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些詫異,但很快道:“在那裡呆著,不要亂走動,我們來找你。”
掛斷電話後,魏清秋好奇的問道:
“陳老師,你給誰打電話呢?”
“家裡請來保護我的人。”陳象聳了聳肩膀,一旁的關雪、鐘思哲等人都麵麵相覷。
保......保護??
他們嘴角抽了抽,這麼一尊人形暴龍獸,還需要保護??
陳象並沒有過多解釋,總不可能告訴他們,這電話不打,等回了家就要麵對大姐的戒尺麼......
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
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啤酒的香氣出人意料的醇厚,
陳象愜意的咂咂嘴,側目看向李小瞳:
“李老師,你說你能看到不一樣的......我想知道你看到了什麼,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
關雪幾人豎起耳朵,魏清秋也投來目光,她同樣好奇李小瞳為什麼這麼篤定陳象能擊敗梟虎。
而這小姑娘隻是微微顫了顫,低著頭:
“這裡.....不方便說。”
陳象深深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急著追問,將杯中啤酒一飲而儘,有服務生恰巧走來。
“先生,要試試我們最新的巫酒嗎?這麼一杯巫酒,隻要七百元!”
“七百元?”陳象吃了一驚,問道:“這是什麼酒?這麼貴?”
服務生指向托盤上放著的酒水:
“這是傳承了數千年的、有巫術的酒!裡麵加入了公紅牛的毛,還有鬱金與薑黃,您不要一次性飲完,剩下一些,我們會將它倒在公紅牛的背上,將您的病痛、苦惱等都轉移給那頭公紅牛!”
頓了頓,他一本正經的誦念:
“你的心痛,你的疾病,都將被帶去它處;在公紅牛的紅色包裹中,你會長命百歲,你會......”
“咒語該改改了。”
有笑聲響起,一個準備上廁所、路過這兒的老頭調侃道:
“這年頭,長命百歲可不能算祝福,有時候還算是一種詛咒!”
服務員有些不服氣:
“這位老先生,我們的巫酒是有數千年傳承的,您怎麼能說是詛咒?!”
老頭樂道:
“我是說你這‘長命百歲’有時候算詛咒......再說了,你這酒可沒什麼用。”
“這是數千年的傳承!”服務員氣衝衝的強調道。
“我知道我知道。”
老頭依舊一副樂嗬嗬的模樣:
“但是和真正的神秘學沒有什麼關係,隻是起源於原始人類的樸素崇拜,嗯,這種加公紅牛的毛的方法,應該是起源自古神羅.....”
他微笑道:
“雖然的確有數千年的曆史,可到底隻是基於‘相似定律’的一種順勢巫術,或者說迷信,哦對了,相似定律就類似於古代吃啥補啥的說法......”
“你在砸場子?!”服務員聲音提高了八度。
“不敢不敢......”老頭似乎慫了,想要開溜,旁聽的陳象笑著喊住了老頭:
“老人家,您看起來對古代曆史很有研究?”
說著,他翻找出七百元遞給服務生,接過那杯摻有公紅牛毛、鬱金與薑黃的酒。
陳象抿了一口,默默的將這杯酒放在桌子上,往遠處推了推。
那老頭此時折返了過來,自來熟的坐在了卡座裡,抄起陳象推遠的巫酒,倒了點出來:
“是有一些研究,我喜歡曆史......”
他嘗了嘗巫酒,神色一變,連忙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陳象咂咂嘴,感受著巫酒古怪、辛辣又惡心的回味,饒有興致的問道:
“聽起來,您對古代的神秘曆史也有研究?”
“相當有。”老頭拍了拍胸脯:“不是我吹,古代曆史方麵,在人類之中,我是第一!”
“在人類之中......”陳象複述了一遍,覺得眼前這個小老頭似乎不簡單,還想問些什麼,餘光卻瞥見了有些怪異的李小瞳。
此時此刻,李小瞳正蜷縮著,微微顫栗著,死命的低著腦袋,似乎在恐懼。
更勝過對陳象的恐懼。
她這是......
又看到了什麼?
陳象微微眯眼,複又瞧向這個小老頭。
“老人家,還沒問您的名字?”
“我?我姓蘇,叫我蘇老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