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人才,傳教方麵的人才。”
陳象淡淡道:
“我承諾過,我給所有迷途羔羊一次救贖的機會,他既然願意悔改,做秩序教會的大主教又如何?”
頓了頓,陳象繼續道:
“教宗有人選了麼?要不李姨你來?”
“您說笑了.”
大媽垂下頭,很坦然:
“我自然是配不上,我對您的虔誠根本不夠.不過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您稍等。”
她跑離,很快折返回來,手上拿著一個檔案袋和一本新裝訂的薄薄書冊,一並遞給了陳象:
“您可以看看這是他的信息,這個書冊也是他編纂的。”
陳象隨意翻閱了一下檔案,吳苦,原是一所普通大學的高級教授
至於那書冊,封麵上寫著【神降日】三個字,翻看片刻,陳象啞然失笑,這怎麼整的跟聖經似的?
他搖搖頭:
“我知道這個人,我能時常聆聽見他的禱告,虔誠不下於李榮恩,但終究是個普通人往教宗方向培養吧,在那之前,教宗的位子就先空著。”
“是。”大媽恭敬點頭。
又和大媽談論了片刻教會的事情,陳象抬腳離去,離去前他最後意味深長的說到:
“外三環或許將要徹底離開偉大城了,給外三環重新取一個名字吧另外多培養一些傳教士,在離開偉大城後,我需要信徒播撒我的名。”
“我已聆聽您的諭旨。”大媽恭敬的垂下頭,直到陳象離去後許久都未曾抬起。
………………
穿過虛空,陳象走入聖羅廣場附近的一間地下室。
一方古樸而又莊嚴的祭壇,一杆密布著維度裂隙的長槍,一口莊嚴的鐘.
都靜靜的漂浮著。
將宇宙靜默之鐘收入鏡子,陳象嘗試抓起維度終末之槍,卻遭到極強烈的斥力,
這一柄長槍與宇宙靜默之鐘不同,絲毫不內斂,恐怖的力量外溢,哪怕是如今的陳象都無法握持!
遺憾的搖了搖頭,將長槍一同收入鏡子後,
陳象站在舊日祭壇前。
他不懂的儀式,也不知禱告之詞,不曉得該如何開啟。
他隻是簡單的伸手輕觸。
“開。”
而後,祭壇便開了。
兩人高的漆黑裂隙浮現而出,裂隙之中有絲絲縷縷熟悉的氣息,陳象壓抑住爬進去的衝動,這太過冒險.
“賜福。”
“就讓我看看賜福吧。”
他在祭壇前、裂隙前端坐,緩緩閉上眼,陷入了沉眠中。
………………
簡單交代過後。
“最盛大的儀式?”
呆重複了一遍,重重點頭:
“娘親,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我會照做,我們會照做。”
七個小矮人圍著那口小小的洞立著,
對應旅者的癡踢踏著大號皮鞋,對應舞者的愚翩翩起舞;
呆在默默誦念著什麼,對應陰影之主的傻閉眼禱告;
蠢拿起號角,吹響的音恰似遠古的呼喚,笨雙手合十,失落與遺忘的光輝繚繞在身側;
最後是憨,祂與那位虛無者相對應,幽邃之色自祂身上漫延,一並朝著那洞口悄然彌漫而去
陳象並未第一時間走上前,而是輕輕撫摸那塊鐫刻有【哈哈哈穀】四個大字的石碑。
依舊什麼也無法感知。
祂看了一眼諸多小矮人,又想到了純白之主。
陳象將疑惑埋藏在最深沉的心底,伴著蠢的號角聲走上前,忍受著頭顱中傳來的劇痛,凝視著諸多光彩流淌而入的洞口。
祂最後俯下身,靠近洞口,在流光溢彩的映照中卻什麼也無法目視。
陳象按照呆的教導,莊嚴肅穆的發聲,儘可能的壓低,以免於現實再掀起大波瀾。:
“以,帝坦之名。”
“舊日的榮光從未散去,將在汝身上重現。”
“汝將背負維度、毀滅、禁忌、沉默、生命、遺忘、虛幻,汝將承載七位主宰的賜福,承載吾的恩賜。”
“以現實之名。”
“以帝坦之名。”
“以”
陳象擅自加上了一條,看了眼呆,意味深長道:
“以帝象之名。”
正在默默誦念、進行儀式的呆似乎頓了一刹,又似乎沒有。
“沒有這一句,娘親。”祂如常的提醒道。
“我知道,我自己加的。”
陳象淡淡回應。
那流光溢彩灌入洞口,絲毫不剩。
恍惚間,陳象聽見了一連串的低沉囈語,一連串的【權柄補全】.
祂自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