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扶著福晉的手獲取了些許力量,一點亂/倫的羞惱感讓他進門就開始無差彆掃射,“每天不好生服侍福晉,在孩子麵前說什麼不三不四的話!一個個的不尊重!”
李側福晉:……?
年側福晉:……?
所有格格:……?
哪兒來的孩子?誰是孩子?您不會說的是當間站著的西林覺羅格格吧?!
大家眼睜睜看著王爺伸手想摸西林覺羅格格的頭,因為身高原因改拍了肩膀:“這麼冷的天怎麼不穿厚些的衣服?”
他嘮嘮叨叨說話的中間淩霄想要蹲身請安,被四爺抬手拽起來,扭頭還跟女主人囑咐說:“是不是不夠啊,福晉多給格格準備些應季衣服。”
稱呼有點怪,但福晉也沒多想,笑著應了。
四爺關心完他寶貝大孫女,轉頭重又教訓這屋子人,以後格格搬到西邊歲榮軒住,你們一個兩個不許打擾格格閒居,隻有格格找你們的份兒,沒有你們找格格的份兒。格格自然有我和福晉教導,你們一個個不讀幾本書也敢要格格的強?
四爺:格格會寫攤丁入畝!
妾室們雖然大惑不解,還是
都懾於四爺一貫的威嚴之下,乖乖立聽了。
隻有年側福晉臉唰一下白了,她入府一年多來什麼時候受過王爺如此的疾言厲色,儘管王爺並非單斥責她一人——這才更讓人傷心啊。
年側福晉強忍悲哀,和其他妾室們一並退下了。
淩霄看在眼裡,隻想說,賢惠是病,得改。
你掏心掏肺為他解決生理需求——而我能助力他的政治夢想。
什麼叫解決客戶痛點啊!戰術後仰。
妾室們一走,福晉雖然看看淩霄在有點不習慣,還是立刻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爺,歲榮軒本是客院的規製,跟前院就隔了一道門,淩霄住在這兒不大妥當吧。”
四爺明白福晉的意思,應聲接道:“放心吧,我安排了十個健仆看屋子。”
四福晉:“……”
淩霄暗暗給四大爺點個讚。
四爺緊接著就吩咐說:“年底了,府裡門禁要再嚴一嚴,有沾賭的,上夜喝酒的,立時清出去。”
福晉為難道:“年底了正是事情多的時候,總要過了十五才能騰出手來。”
四爺一沉吟,手裡的清白人手守住歲榮軒還是足夠的,也沒必要急慌慌地,倒讓人將淩霄與他的動作聯係到一處。
“那便年後再說。倒是淩霄。”四爺說,“我看她是個與佛有緣的孩子,便要她清清靜靜地在歲榮軒念上三個月經,若能寫出什麼佛緣禪理之作就最好不過了,咱們府上也出一納蘭容若!”
福晉聽他說第一句話滿心無語,聽他說完倒不好反駁。單是搞宗教沾些詛咒的風險,可目的是寫詩就不一樣了,何況淩霄身家清白之至——她是康熙爺親指下來的格格。
福晉隻好說:“爺放心,格格的一應供應有我盯著,缺什麼隻管打發人來回我。”
四爺說:“既是為我祈福,便就近走我前邊的賬就是了。”
好像沒毛病,又處處古怪,四福晉隻好應了是,眼睜睜看著四爺以拜佛之名帶著淩霄離開了。
四福晉轉回屋內,想起那句清清靜靜,又反複琢磨這個拜佛,不由憂心忡忡。
但凡淩霄不是西林覺羅格格,沒有寫出那闕浣溪沙,她都能立刻判定自家王爺是被哪裡的野和尚忽悠瘸了!
四爺所說的拜佛,與他大老婆所想的不能說是相差無幾,也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彆的達官顯貴大冤種被野和尚忽悠著給佛祖塑金身,四爺信這個倒是簡單。書房已經請了場,四爺跟淩霄說:“既許了大願,如今心想事成,是必然要還願的。”
跟誰還呢?四爺認為,當初拜的是我的牌位,如今再在此處拜拜我也就罷了。
香案和香都擺好了,四爺自信滿滿往後麵一坐,這就是一尊肉身佛了。
不冷不熱知識:雍和宮拜的不是雍正帝,拜的是藏傳佛教宗喀巴。
淩霄表麵一副天呐我怎麼沒想到還願,還是您想的周全的嘴臉,心底已經慌死了——糟了,我好像真給他忽悠瘸了。
自己忽悠的迷信,跪著上香也得還呐!
淩霄抬頭一看cospy老玩家四大爺,心想我也不能輸啊!我,老二次元了!不就是拜佛嗎,就當他是雍和宮器靈了!
正烏煙瘴氣走著戲,一個清臒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一進門就被這個場麵震撼到了。這乾嘛呢乾嘛呢乾嘛呢。
等到入戲的兩人告一段落,這人才用清朗的聲音猶豫著說:“啊四哥您這是……”
十三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