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她似乎才覺得心裡舒坦了點,“走吧。我跟你們回去。”她終究又一次選擇了妥協。
也不管旁邊站著的店鋪老板看向被踩的布匹的眼光究竟是多麼痛惜,她大踏步地走出了店內。街道上的景象仍舊是那般繁華熱鬨,那是她最喜歡的。可是,隱隱約約的,她忽然覺得這也成了自己的桎梏。
她忍不住地想,或許自己也會是那塊被扔在地上的布匹。
現實很快告訴了她答案。
整個揚州城最大且最奢華的府宅裡,等待絮絮的果不其然又是一頓暴打。
不愧是燕國的第二大富商錢多充,就算打人用的鞭子,也都在鞭頭裝飾的地方摻上了幾條金線。當然,疼也是真的疼。
絮絮最開始還能強忍著不說出求饒的話語,時間一久,身上越發密集的疼痛使她失了神,終究忍不住衝他喊道:“錢多充,你有種就打我的臉!”
錢多充卻不上當,“你的臉,有四分像她,我可舍不得打。”
他手上動作一刻未停,半月前的鞭傷,一月前匕首劃過留下的刀疤,兩月前被推倒在尖石上的撞傷……此刻也仿佛一齊被喚醒了似的,在鞭子底下一層層複蘇了,帶給絮絮一重又一重難挨的疼。
絮絮疼得嘴皮子都忍不住哆嗦,瞪向錢多充的眼神越發充滿恨意。
錢多充卻仿佛很滿意似的,大笑著,說,“對,就這樣看著我,你瞪我的時候,和她真是像極了。若說原來隻有四分像,現在有六分了。”
疼痛很快蔓延到了全身,混著鞭傷一起,疼得絮絮幾乎咬碎牙齦。男人卻不管不顧。
一片聲響中,絮絮聽到了他宛如瘋子般變態的囈語:“恨我吧,恨我吧,你恨我的樣子,和她可真是一模一樣。”
絮絮罵他,“錢多充,你這個老不死的瘋子!早知道你現在那麼變態,我當初餓死在妓院都不會答應做你小妾。”
回應他的是男人毫無感情的話語,“但你為了錢嫁了,那就得受著。”
錢……
錢麼……
這是絮絮腦海裡最後一個想法,片刻後,她暈了過去。
大概是新傷加上舊傷的緣故,醒過來後,絮絮又一連在床上躺了幾天才終於稍微恢複。
等到她傷剛好,錢多充便又來了。
沒理會絮絮對他到來的惶恐,錢多充單刀直入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我這次來,是希望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原本是要幫忙做事情。絮絮稍微安心了些,自見到錢多充後緊攥著的手也隨之放鬆了:“說吧,你又打算把我送到誰的床上去?”
畢竟這種事情以前也經常發生過。
錢多充是個標準的男子主義的人。在他的眼裡,女人可以是很多東西,是玩具,是財產,是他巨大財富旁的看似華美的裝飾品。
他花大量的金錢將女人娶回家,用奢華的服飾和珠寶對她們加以點綴,也不過是為了自己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