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漁看向左姒的手,上麵有著一道被刀割開的傷口。很明顯,那是她自己割的。因為作為作案工具的刀正握在她的手上。
天真的女孩似乎以為用這樣簡單的方式便能為自己贖罪。她以為自己的血可以償還母親的血,可結果不過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
好在有緊跟在身後的左讚為她及時處理了傷口。不過他並不敢一直呆在左姒身邊,即便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刻,她也在抗拒著哥哥的靠近。
非漁和何謹行便是在這個時候趕到的。
非漁提醒他,“她的禍星命格已經形成了。長久下去,不僅會連累親友,自身也會遭到反噬。破解的唯一辦法,便是徹底脫離掉左姒這個本來的身份。你越靠近,便越是使她無法擺脫掉原本的身份。”
左讚嘴角苦澀,“我知道了。”
他又請求非漁,“麻煩你們幫忙照顧好她。”他最後又看了眼昏迷中的左姒,踩著被雨水打濕的泥濘的土地,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了。
非漁蹲下身,將昏迷的左姒抱了起來。何謹行跟在旁邊,為她們撐著傘。
匆忙買回的傘是那麼地小。雨水打濕了非漁的肩膀,也打濕了何謹行的。隻有懷裡的左姒仍安然無恙。在熟悉的懷抱裡,她的意識似乎已漸漸地複蘇。
雨還在下,衝刷乾淨了墓碑前的血跡,也浸潤了地下的泥土。等雨停後,或許又有不知道多少生命從地底冒出來。
它們是新的希望。
此時,燕京城內,百裡希走進了自家專屬的地室內,儘頭處關著的受儘了折磨的人是他名義的父親。
“他今天還是什麼也沒說?”百裡希問負責看守的人。
手下恭謹地,“回告家主,並沒有。他依然不肯說出前家主死前的蹤跡來。”
百裡希眼神一冷,“把他弄醒,繼續問下去。要是還不說的話,你應該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段。”說完便瀟灑離去。
看守的人目送著家主的離開,轉身看到一旁燙紅的老鐵,有了主意,隨即用一盆鹽水潑醒了渾身傷口的男人。
才剛回到地麵上,仆從霍原便遞來了兩份信。一份是兀鴉教寫來向他索要對付錢家的報酬的,另一封是非漁寫給他的,隨信附來的還有一個紅翡翠戒指。
百裡希看到戒指,眼神瞬間熱切起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
信上講述的便是牛武的事,同時也指出了,牛武可能與百裡希母親的死有著莫大的關係。
百裡希問身旁的人,“信上說牛武也被捆綁著一起帶來了,他人呢?”
“害怕弄臟了客廳,就把他栓在院子裡了。家主要是相見的話,我現在去把他帶來?”
百裡希目光掃過地麵上從藩國采購回來的昂貴地墊,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想弄清殺母真相的渴望戰勝了惜財的心,吩咐道:“把他帶來吧。”
身旁人連忙退出去找人去了。
還不等到霍原帶著牛武回來,地下監牢裡負責看守的人複忽然躥了出來,興高采烈地:“家主!他願意說了!”
百裡希猛地起身,驚喜道,“他願意說了?”
手下老實回答著,“是,我把燒紅的烙鐵放在了他身下**地方,才剛挨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