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隱藏自己，所以從聚集地上空飛過的時候被不少居民看到，引來很多羨慕的目光，其中也有尊敬和向往，唯獨沒有恐懼。
褚焱將這些憧憬的目光看在眼裡，心中再度確定，這個聚集地裡的人，確實是不怕馭詭師的。
他們想要成為馭詭師的欲望也比較大，哪怕他們知道成為馭詭師很容易死。
這讓褚焱暗自點頭。
渴望變強的民眾，總比混吃等死的鹹魚更值得保護。
聚集地不算很大，轉念間他就落到聚集地裡的一個大型圓形結構的木樓建築中。
剛剛落下，一陣孩童稚嫩而整齊的讀書聲就傳到了耳邊。
褚焱凝目看去，卻見一處課堂中，一群半大的孩童正在一名老年教師的帶領下進行早讀。
他一眼就看到課堂中坐著的芊蕁小蘿莉。
此時的她已經把一直臟兮兮的小臉洗乾淨，亂糟糟的頭發也被她姐細心打理過，身上換了一身乾淨整潔的小裙子，整個人完全換了一副模樣，好似從小乞丐變成了富家乖乖女。
皮膚白嫩，五官精致而有靈氣，拿著書本一本正經早讀的模樣，可愛的有些犯規。
褚焱笑了笑，沒有過去打擾，她此時專心致誌，自然也沒有發現門外的他。
反倒是那名教書的老者發現了他，稍微低下老花眼鏡，向他投來疑惑的眼神，好像是在問他是否有事。
老者是認識褚焱的，褚焱也認得他，見他目光看來，他立刻搖了搖頭，示意他們繼續。
老者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繼續領讀，一副私塾先生的做派。
彆說，還真有那味。
褚焱知道他叫劉柏歌，喜歡穿一身長衫，平時儒雅隨和，滿身的書卷氣，年齡已經七十多歲，但卻身姿筆挺，自有一股難得的精氣神，讓人看上一眼便印象深刻。
褚焱還知道，他其實是一位能人。
比如說聚集地裡的吊腳樓就是在他的監督指導下建造出來的，要不然一般人還沒這個技術。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位馭詭師。
青山聚集地裡一共就五位馭詭師，他便是其中之一。
前兩天蘇欣彤給他們介紹的時候，褚焱還有些不太相信，一個70多歲的老者居然也能撐過體內詭怪的肆虐成為馭詭師，看起來還這麼正常。
這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一般來說身體狀態越好越容易通過共生儀式。
不過凡事都有意外，他短暫的驚訝後也沒太放在心上。
在門外悄悄看了一會兒後，褚焱就轉身離開了。
結果一走出學堂大門來到路邊，正巧就碰到一道靚麗溫婉的身影從街道的轉角走出，漫步向他走來。
視線相撞，女孩愣了一下，隨後露出甜美溫柔的微笑，對他揮手示意。
“早上好呀，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