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一樣了,從今晚開始。而山閣,他也需要重新審視其分量了。
在他們這群長輩的後方,是何家小輩的馬車。彼時馬車內,比起外麵的的躁動,絲毫不少。小少爺們都擠在車窗門口,癡迷地盯著那漂亮的鳳凰尾翼。
最小的少爺率先開口,一臉豔羨,“想不到三哥真的在山閣學本事,他是怎麼做到的,我也想像他那樣兒。”
“一直以為山閣是騙人的,原來真的在教仙法。”
“山閣既真的能教仙法,阿爺和父親肯定會想辦法讓我們進山閣。”
“對對對,我不管,我一定要進山閣。待會兒見到三哥我就去求他。”
“可是我之前聽聞,超過十六歲就不收。”
車內,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何雲昌。他們都比何雲申小,年齡自然過關,唯何雲昌已經年滿十八。有人試探著問:“二哥,你想進山閣嗎?”
何雲昌拳頭捏得緊緊的,麵上卻一副不在乎:“去瞧瞧也行。”
“可萬一卡年齡怎麼辦?”說話的少爺有些擔心。
何雲昌指甲掐得自己手板心生疼。那感覺,就像是沙漠上的一碗涼水,明明抓心抓肝,可就是喝不著,還隻能看著彆人喝。
可他卻隻能麵上裝作無所謂,帶著幾分教育口吻:“仙法也不是唯一出路,何況學來能乾什麼?你們切莫瞧著新鮮,就忘了本分,安心上私學才是正道。”
其他少爺們麵上一陣相覷,不再說話了,轉過去繼續趴在車窗上。
看著那漂亮的鳳凰飛舞,少爺們激動得心像是要跳出來一般。這畫麵,無論看多少次都依舊令人不敢相信是真的。
司家的馬車,要落後一些,彼時馬車上,也正議論紛紛。
司朝仁還處在驚愕當中,“沒想到,植兒說的,竟是真的。山閣,真的有神通。”
司登漢則是感慨道:“活了大半輩子,卻見到了神鳥鳳凰。做夢也遇不到這樣的奇事。”沉靜半響,才又道:“山閣,自今夜後,再不是籍籍無名。”
司朝仁則道:“恐怕我們得親自登門拜訪,才能將家裡的孩子都送進去。”
司登漢微微頷首,又道:“以後司家,與九曲裡的桃雅居,務必要保持友善的關係。我敢斷言,從此以後,天下一定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這山閣,以如此震驚的方式橫空出世,甚至顛覆了我們現有的認知。未來,甚至極有可能掌握在他們手中。
而我們,現在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必須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
山閣擁有的一切,是這個世道,是這天下,是自打開天辟地以來,就沒出現過的。今日是銀州,可之後呢。司登漢單是微微一想就渾身寒毛直豎。
他隱隱覺得,這個天下,一定會因山閣、因桃雅居那群人,而被改變。因為那群人,正在開創這天下所沒有的東西。這,必然會影響全天下。
司朝仁也頗是震撼,“今夜外城的人多,這消息明日之後一定會大肆傳開,屆時恐怕各州的富戶都會把家中的孩子往銀州送。
父親,山閣現在隻有國槐街的一個小門麵,我們不如以此為契機,投其所好,既顯出我們的誠意,也不會過於巴結,還能結下良緣,一舉三得。”
司登漢略一想,讚同道:“甚好,這事兒你親自把關,有植兒在中間搭橋,事情應該會好辦得多。”
司朝仁應聲是,頓了頓,又忍不住驚歎,“難怪這家人如此厲害。父親當日所慮,兒子現在看來,卻是先見之明。”
司登漢卻很是釋然,“銀州,不可能誰一家獨大。我們司家上百年的底蘊,隻要能伺機而行,便必能在這亂世中長久穩固下去。而現在的山閣,便是我們的機會。”
大夏已然岌岌可危,若是在這風雨中能靠著一艘安全平穩的大船,定也能保舟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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