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衛平孝神色一厲,聲音拔高,嚇得何一九渾身一抖,幾乎匍匐在地,“小的小的不敢。”
衛平孝又問:“那座宅子,曾死過一名女侍,是何家的家仆,還是外仆?”
何一九兩眼慌亂眨著,支支吾吾,“是家不,不是,是外仆。”
衛平孝繼續質問,“既是外仆,從哪個人牙手中買來?何時買來?賣身契現在何處?其年歲幾何?家住何處?家中幾許人也?統統老實交代。”
何一九嚇得滿頭大汗,驚惶道:“回大人的話,小的隻是房頭,隻管房屋買賣交易,至於那女侍,小的確實不知。”
衛平孝哼一聲,板著臉,“你不知,自然有人知。傳何夢友。”
又對何一九狠厲道:“何一九,待會兒本官沒有讓你開口,你若膽敢開口,本官立馬摘了你腦袋。”
何一九嚇得一哆嗦,將頭貼在地麵上,惶惶應是。
門口的衙役立馬高喝一聲傳何夢友,很快,兩名衙役便從證人房帶出何夢友與何誌二人。
何夢友大步上堂,衣擺一撩,跪下叩首,“草民何夢友,叩見大人。”
何誌也微垂著首,跟著跪下:“小的何誌,叩見大人。”
“何夢友,你可承認自己是九曲裡五宅原房主,於正月委托錢老二將宅子賣出?”
何夢友應聲是。
衛平孝又問:“那你因何賣房?可是因為宅內死過一人?”
何夢友一驚,實在沒想到會問這問題。他想了想,答道:“那宅子草民隻是偶爾去住一回,覺得無用,便打算賣了。”
衛平孝卻不吃這套,繼續追問:“此前宅內是否死過人,死者是何人,與你有何關係?”
何夢友有些不安起來,斜斜看了角落邊的何一九一眼,見其麵上大汗淋漓,心便沉了。果然出了岔子。他略一想,答道:“草民亦不清楚。”
何誌心頭其實已經警鈴大作,生怕何夢友說出什麼不恰當的話來,遂聽完何夢友的話後,趕緊答道:“回大人,少爺隻在那宅子裡住過幾日,所以並不清楚。”
衛平孝似笑非笑,“你是何家的大管事,想來你最清楚,那你說說,那宅子裡,死的是誰?”
何誌垂下的兩眼也慌亂了,不敢抬頭,遲疑了一瞬,才開口道:“是一家奴。”
跪在角落的何一九登時嚇得兩手一軟,整個人直接摔趴在地上。
何誌聽到其動靜,心下一咯噔,感覺前方審視的眼神像是火燎子在他身上燒,一時熱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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