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少婦的身份(1 / 2)

老虎凳被抬了上來,何夢友也被幾名衙役押著坐上了老虎凳。

衛平孝厲聲道:“何夢友,你屢次三番在本官眼皮子底下行凶。本官斷你有殺人之重大嫌疑,你若老實招供,便可免受這皮肉苦。”

何夢友又哭又叫:“大人,草民錯了,草民真的錯了,草民罪該萬死,草民隻是一時情急,她們一個二個都冤枉草民,草民沒有殺人,大人,草民...”

“還狡辯。行刑。”衛平孝壓根不聽,直接命衙役行刑。

衙役也不手軟,一人抬起衛平孝的腳,一人在其腳下墊了兩塊磚頭。而其膕窩,則因為膝蓋被繩子牢牢捆在凳子上不得動彈,開始了撕裂般的疼痛。

堂內全是何夢友的慘叫,而隨著其慘叫,大堂上的寒冰也開始逐漸融化,最後完全化為水,地麵上濕噠噠,牆上也是濕淋淋,房梁上更是像漏雨似的到處滴水。

像是無聲訴說著什麼。

衛平孝心頭又是一驚,越發斷定是何夢友殺了人,並且心中暗猜,這架勢,恐怕不將其繩之以法,這冤死之人是不會罷休。

“何夢友,你可認罪?”衛平孝又高聲質問。

何夢友雖然感覺腿像是要被反折斷似的,卻還是咬牙搖頭,“草民沒有殺人。”

衛平孝神色又狠幾分,“還嘴硬,加刑。”於是又兩名衙役,一抬腳,一墊磚。

彼時何夢友的腳後跟下已經墊起了三匹磚,他的整個腿已經呈現出一種異常的彎曲弧度。

而第四匹磚墊上去的時候,何夢友開始撕心裂肺地慘叫,沒撐到幾息,他就痛苦開口:“我招我招,我確實殺了人,我招。”

何誌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可他什麼也做不了。地上水漬的冰寒,像是頭發絲,正透過膝蓋,一絲一縷纏遍他全身,冰冷刺骨。他隻能縮著脖子閉著眼,一句話也不敢說。

衛平孝哼一聲,示意衙役將磚頭撤下一塊,然後命令何夢友,“將你的殺人過程,老老實實交代清楚。”

何夢友疼得滿頭大汗,虛弱道:“那確是一名女侍,草民看她有幾分姿色,便將其提為內房丫鬟,又因內子不喜,才將她送去家宅外的院子裡住。

那日,她試圖唆使草民將內子休掉,娶她為正妻,她一個奴才,卻敢以下犯上,草民氣不過,便給了她一巴掌,不想她頭撞在桌角上,然後就意外身亡。

即便隻是個內房丫鬟,但也家醜不可外揚,故而草民便連夜讓兩名仆役將那丫鬟帶出去埋了。”

“大人,他說謊。”李勝媳婦趕緊反駁道:“我好幾個晚上都聽到那少婦的慘叫聲,想來被打是家常便飯,根本不可能隻打了一巴掌。”

何夢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恃寵而驕,我身為主子,教訓奴才,天經地義。”

李勝媳婦一噎,氣憤不已。不管是家仆還是外仆,隻要簽了賣身契,那生死就歸主人管,若那死去的真是宅內仆人,這事兒還確實沒法兒給何夢友定罪。

衛平孝,顯然也明白這道理。不管打的過程如何,總之何夢友已經承認打死了人,可若要定罪,那這人是什麼身份,可就至關重要了。

難道真是宅內仆人?可若是仆人,事情也不會到如此地步,隻要一開始承認打死的是一家仆,他就沒法兒管。

“若當真隻是家仆,為何一開始不承認?”衛平孝質問道。

何夢友又答,“草民恐傳出去,於何家名聲不好,所以一開始才試圖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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