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歉意道:“在下每月隻算一次,如今已經排到明年二月。”
蘇振三人確實是早聞要排隊,不過明年二月,卻也是沒想到,這距離明年二月還有足足半年呢。
蘇振慷慨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可以多付些銀子。”
十安則是笑搖著頭:“正因為人是活的,所以規矩才不能破。
在下雖是算命,可為眾人逢凶化吉,但若一味免去所有人的災害,這自然的規矩就破了。而規矩一破,事物也就亂了。”
蘇振不悅地擰著眉,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嚴和因為最清楚漕運劉蹇的事,所以一臉虔誠,心道半年就半年,如劉蹇那般的遭遇,哪怕是等半年,也是值得。
至於衛平孝,直接問十安該如何排隊。
十安拿出一本冊子,翻到最後一頁,將三人的名字寫下。
最後,蘇振好奇問道:“敢問小先生,彭書佐一家的命勢,何時算?”他可想見識見識到底有多厲害。
彭書佐一臉汗,答道:“回大人,下官一家,已經算畢。”
“算完了?”蘇振一驚,又皺眉道:“不是讓你人到了就傳話嗎?”
彭書佐一臉無辜,“下官確實早早就派家丁去傳信。”可誰料大師算那麼快呢。
蘇振掃興不已,問十安道:“小先生,下月你與誰家算呐?”
十安拱了拱手,“下月初九,在下會在招提寺為簿書溫大人一家算命,三位大人可前去一觀。”
蘇振麵上一喜,這才滿意,然後與嚴和衛平孝三人一同離去了。
又過一日,何夢友的斬首之刑,於外城門斷頭台上執行。
這事兒一出,立馬就傳得滿城皆知,諸如司家,更是震驚不敢信。
然事實就擺在眼前,就在司登漢以為何家生意會大受創時,又一條消息傳出:何夢友被逐出了何家,與何家沒有任何瓜葛。
司登漢哪有不明原因的,這時候也是不得不佩服何萬銘的狠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是不與那殺人者劃清界限,何家的生意一定會大受影響。
至於其他人,也都在猜測何家會不會受到這次事件的影響,然觀摩了好幾日,何家似乎還是那個何家,也沒見官府要如何針對,於是這事兒,便慢慢成了閒談。
時間,也就這麼悄悄滑到了八月。
這日,清雨正在院中占卜。十安閒閒地坐在她旁邊插著荷花,準備擱去各個屋裡添香。
荷花還沒插完,就聽清雨道:“師兄,待會兒陪我出去一趟。”
十安往她麵前的式盤上看了一眼,問道:“卜到什麼了?”
清雨微微一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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