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笑了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你比你想的還要好得多,你隻是,剛剛才看見了自己的好而已。”
徐蘭走後,竹舍內的討論聲還不斷,當然,藥膳隻是其次,畢竟大家聚在此處的原因,乃是想觀大師算命。
而就在眾官困惑發問的時候,小沙彌們又抬著幾張紗帳屏風進了竹舍,以紗帳將竹舍一隔為二,隔斷了眾官的視線。
而後,簿書溫典一家就步入舍內,原來是帶著女眷,難怪要隔斷。
一家十幾口,於隔斷前坐下。溫典則來至隔斷後方,與諸位同僚行過禮後,才又去到隔斷前。
一竹舍的人,又等片刻,正主終於出場了。
十安信步步入竹舍,先與眾官行禮,然後才坐下。因著有隔斷,沒見過其貌的人,都好奇地伸頭張望。
有人更是奇怪道:“聽這聲音,怎麼像是個小少年,看那身形,似也不是大人模樣。”
“你還不知道?十安大師,本就是個孩子,聽聞才十來歲。”
“什麼?哪有十來歲的大師,我們今天這麼多人來,就是為了見一個孩子?”
“你可彆亂說話,都說了其神,真要是謠傳,今日你我還會坐在這裡?”
溫典待十安坐下後,拱了拱手,“有勞大師。”然後抬手示意家仆送上一家的庚帖。
人群聲漸漸小了,最後歸於一片安靜。
十安卻不去看那庚帖,而是微微閉眼,兩手結印,然後自其身後,一連串的金字符就以肉眼可見的姿態飛出。
溫典一家最先將這奇景看在眼裡,都是忍不住驚呼。而隔斷之後的眾官,因隔斷隻是紗帳,依稀也可以看到前方情形,故而也是驚呼一片。
“那是什麼?”
“看起來像字。”
眾官沒見過這場麵,都驚奇地盯著那些金字符,很快,金字符飛出隔斷,與竹舍上空盤旋,然後組合成天乾地支,最後再看似胡亂地排布在在場每人的眼前。
竹舍之內,登時驚愕一片。
有人呆愣地看著眼前的字,更有人直接喊出來,“是生辰八字,這這是我的生辰八字。”
大師竟已厲害到如此地步,連生辰八字都能算得一刻不差?!這可是聞所未聞呐。
金字符很快又消失了去,而竹舍之內的眾人,卻久久沉浸在震驚之中沒回神。
十安心中無奈一笑,實則他並不需要如此複雜,隻不過是為了讓現場這些人開開眼罷了。
排完了八字,十安便與溫典道:“溫大人,您這月下旬會有小災,要忌騎馬、舟車,不可攀高。下月官運行木,不可犯火,行事切忌焦躁,否則會生小人。十月”
負責記事的家仆趕緊擺出紙筆奮筆疾書,將所有提到的點都仔細記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竹舍內也是越發安靜,甚至偶爾有誰不小心咳嗽一聲,也要被周圍人的眼神無聲責備。
而等到十安將溫家的命勢算完,要離開時,竹舍內的眾官也終於坐不住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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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亓官理小可愛的打賞,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