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參略一思,“你先說說你的事兒。”
得了允,魏存陽這才將先前兵曹發生的事說了,“...下官心想,一座廢棄的場子罷了,送與閣主,正好能拉近她與我們的關係。
不過閣主也沒白拿,而是教了一套十分厲害的拳腳功夫,防身可用。下官便想來請示,是否可以將那套功夫在軍隊裡進行操練。”
曹參很是驚喜,雖未見識過那套功夫,但既是山閣閣主親自教授,那肯定也非凡物,便點頭道:“行,兵曹可以操練。”
不過又提醒道:“但不可本末倒置,列陣和對敵的操練最是要緊。現在是每日訓練多少個時辰?”
“每日六個時辰。”魏存陽答道。
曹參沉吟一瞬,“再加一個時辰。”
魏存陽麵上一驚,“大人,現在六個時辰,已然不少,若是再加,恐怕將士們會受不了。”
曹參神色一厲,責備道:“上陣殺敵的將士,血刃都能見,命都能丟,還有什麼受不了。這也是我今日召你來的原因。
穆國已經開始行動,現正舉兵攻打閔州,閔州勢弱,肯定撐不過去。大夏,已經岌岌可危了。”
魏存陽又是一驚,“穆國國力弱小,怎會主動攻打我們?”
提起這事兒,曹參就懊悔不已,當初穆國太子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若是當時將人抓住,又豈有現在這些事兒。若大夏最後顛覆在穆國手裡,那他可真是大夏的罪人了。
“穆國新登基的國主,野心勃勃,他已經不甘於夾縫求生,現在是閔州,很快,說不定就會到我們銀州,所以必須做好隨時迎戰的準備。”
魏存陽思索倏爾,沉著聲提議道:“大人,下官有一提議。既然穆國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那我們何不出兵拿下穆國。
現在他們的主力軍肯定在閔州,穆國本就弱勢,我們從背後出手,正是能給其一個措手不及。隻要拿下都城,那穆國便破了。”
曹參擰著眉,這想法,他不是沒想過,隻是一來他就算要出兵,那也要先啟示都城的相國大人,否則他便出師無名;二來,他打心眼兒裡是不願意開戰。
銀州能有今天,他付出了很大的心血,這些年也一直在強大銀州的兵力,操練也從未落下,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想讓任何東西來破壞自己用心經營的地方。
現在銀州一切太平,他若是主動出兵,那往後的戰事就必不可免,所以比起主動出擊,他實則更願意原地待命,他隻要以強大的實力守住這一處地方,就夠了。
魏存陽跟著曹參數十年,自然也知道其心中的想法,他的州牧大人,是個典型的不戰派。
“大人,就算現在安穩一時,以後其他諸侯國的矛頭肯定也會指向我們,與其如此,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現在正是好時機,如果能拿下穆國,這對大夏而言,可就是少了一個禍害啊。”
曹參眉頭一皺,“一旦銀州與穆國開戰,其他諸侯國必會瞅準時機,你會螳螂捕蟬,難道他們就不會黃雀在後?戰事一旦發生,就沒有所謂的贏家。
這事兒不必再提,你隻管操練。另外,每半個月進行一次實戰演練。”就算不開戰,那也要做好迎戰的準備。
魏存陽心下歎口氣,知道再說無意,隻能拱手應是,告辭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