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老二和老三,實在沒想到他們的大哥不僅人沒死,還識破了他們的陰謀,一時嚇得不知所措,僵硬在原地。
許久,老三才慌得聲音發抖,卻咬死不承認,為自己辯解,“大哥,你這說的什麼糊塗話,你是病得昏了頭嗎?我們是你兄弟,怎麼可能給你下毒?”
沒有證據,不可能有證據,那毒無色無味,他和二哥當初就試過,就算是銀針,也試不出來。
有了他的提醒,章家老二也拾回魂來,將矛頭對準了胡氏,“大哥,你彆被她騙了,她沒能給你生下一個兒子,有什麼資格留在章家。
我和三弟不過是說道了她幾句,她卻記恨在心,竟挑撥你我兄弟情義。說什麼下毒,完全就是血口噴人。”
章正山並不聽兄弟兩的辯解,而是麵向著大堂之上,等待著官老爺上堂。
沒等多久,負責審堂的官老爺就步上堂。待其坐下後,章正山與妻子胡氏雙雙跪下,章正山呈上一張狀紙。
官老爺看完狀紙後,難掩驚道:“章正山,你有何證據證明你兩個兄弟給你下毒?”
章正山趕緊道:“草民有證據,正是草民二弟的心腹受其指使給草民下的毒。此人現正在堂下,請大人傳喚。”
章家老二和老三都是麵色一漲,由紅轉白。老二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不可能,他的心腹,早上還見過,他隨衙役來衙門之前都還見過,怎麼可能背叛他。
然很快,他的希望就破滅了。心腹被五花大綁綁上了大堂,等官老爺一問,便什麼都招了,包括毒從何來,如何下毒,等等,詳詳細細。
當然,對他與章家老三的指使,也是供認不諱。
這個案子沒有任何懸念,人證物證俱在,章家老二和老三立馬就被判了刑下了獄,二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破綻在哪裡。
唯一可能的,是心腹背叛了自己,於是章家老二氣急敗壞,趁著被押下堂的時候,掙脫了羈押,撲上去就掐住了心腹的脖子欲報複。
而衙役們也趕緊奔上去,將二人拉開。然後就是章家老二和老三的破口罵,罵天罵地罵章家更罵章正山。
章正山被妻子胡氏扶著,悲痛地從兄弟二人身邊走過,一個眼神也沒留。
等出了衙門,章正山的力氣才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兩腿打顫站不穩。
門口抬椅轎的人趕緊上前,將章正山扶著在椅轎上坐下,然後往章家而去。
章正山正想問妻子神醫在何處,一轉眼,卻已經看見神醫。他連忙又要下轎,卻被神醫攔住,最後隻能感激地拱手道謝。
“這次若非神醫相助,我和妻兒,是在劫難逃了。”回章家的路上,章正山頗是感慨。
逐風搖頭道不必謝,然後問起了許應的事,“章老板與許應之間,可是有什麼條件?”
章正山略反應了會兒,才道:“許應年少有為,我十分看重他,神醫也知我膝下無子,所以最開始得知許應是大夏人,且家中隻有母親的時候,我是打算將他招為上門女婿,也承諾將他母親也接過來一起住。
不過許應卻拒絕了,我也能看出那孩子的抱負不在商道,如果真的成了贅婿,那他從此就不得踏入官場,所以我也沒強求,而是另想了個主意,打算收他為義子。”
“許應同意了?”逐風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