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動靜不小,此時又是早上,胡同裡就十來家住戶,所以前麵兩家發生了什麼,其他人都一清二楚。
這些人裡麵,有的是參與偷盜,有的是知道其事但並未參與,可也未阻止,大家都是各過各的,都不想惹麻煩。
可此事在溫雅眼裡,即便不曾參與,那也有旁罪,不容姑息。
來到第三家,得,院門都是敞開的,踹都不用踹。門口站著兩個壯年男子,看模樣是兩兄弟。兩人都是神情桀驁,頗為挑釁地看著溫雅。
他們手裡拿著兩把生鏽的大刀,也不知是從哪兒偷來的。而他們的腳邊,放著一把嶄新的鋤頭,逐風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昨天他們剛買的那把。
“喲,還以為是什麼厲害人物,原來就是個瘋婆子,看這模樣,哎呦可要嚇死人啊,這手裡還拿著一把劍呢,好怕哦。”其中一人裝模作樣很是犯賤地道。
另一人也不愧是他兄弟,同樣附和,“旁邊還跟著個食軟飯的,真是給男人丟臉...”
話還沒說完,胸口就遭到一記大力,然後其整個人就倒飛出去,摔在臟亂的院壩裡,吐出一口血,蜷縮一團疼得爬都爬不起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還站在門口的男人見兄弟轉眼就飛了出去,心下有些怕,可狠勁也上來了,提著刀就朝溫雅腦門上劈。
他也沒學過什麼像樣的招式,隻懂這些最簡單的劈刀,可溫雅卻不僅是身經百戰甚至還修煉了三百多年,故而他也沒看清溫雅什麼招式,身上就一痛,倒趴著摔了出去。
逐風也寒著臉,撿起門口的鋤頭,然後自顧自進院子裡去,在院裡轉了一圈,沒再找到其他鋤頭,這才恨恨作罷。
竟敢罵他吃軟飯,他又對溫雅道:“建議再踢他們兩腳,非得讓他們吃點苦頭才行。”
兄弟二人一聽這話,忙不迭跪下磕頭:“我們知道教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女俠饒命啊。”
“棉絮。”溫雅繼續。
兩個被打得呻吟不斷的兄弟終於明白這次踢到鐵板了,不敢隱瞞,“棉絮在光頭家,我們斜對麵、門口掛著兩串蒜的那家。我們沒拿棉絮。”
“棉絮。”溫雅臉色更寒了。
兄弟二人中其一還要再解釋,另一人卻明白了,不管他們有沒有偷棉絮,賠還是得賠,遂趕緊起身往屋裡跑:“我去拿,我去拿,女俠彆急。”
他不一會兒就抱著兩床棉絮出來,其中一床看上去還挺新,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溫雅給逐風使眼色,逐風上前就把那床新棉絮拿過來搭在肩頭。然後二人相繼離去。
兩人剛出院門,就看到胡同路上站著三個人,其中為首之人是個光頭,顯然是剛才那兩兄弟所指的人了。
光頭看著溫雅,許是覺得對方一介女流,心中不屑,哈哈大笑一陣,滿臉透著邪惡,
“我還道是誰大清早的鬨得大家睡不安寧,原來是個臭婆娘,怎麼,你家婆娘要翻天,你治不住,要不要哥幾個幫你好好治一治,哈哈哈。”一陣邪笑。
逐風眉頭緊擰,厭惡道:“這幾人,打廢了最好。”然後退至一邊,擺出一副看戲模樣。
溫雅四周環視一圈,看到牆邊靠著一根木棍,便收起劍,取過棍子就大步朝光頭三人走去。
她動作乾淨利落,毫無花哨,直接一棍下去,準確擊中舉刀而來的光頭手臂,隻聽光頭一聲慘叫,那手臂就歪了。
又一棍下去,另外兩人也一左一右抱著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