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和楊進分彆得了五本冊子,二人迅速看罷,又互相交換,待看完之後,彼此勾出選中之人,最後由黃集宣布,將十人喚至台上。
擂台之上,逐風站左,楊進站右,二人身後各有選出的五名患者,黃集先讓逐風一隊人出列介紹各自的病狀。
第一人,是一名身著寬大衣袍、看不出身形的中年男人。男人明顯猶豫不決,看著台下密密麻麻一群人,窘迫非常,好一會兒,男人忽然扭頭就要下台,“我不看了,我...我沒病。”
逐風立馬攔住他,搖頭道:“這是你唯一能治愈的機會,你若是逃了,那一輩子都這樣了。”
可...可這麼多人看著。男人為難非常,還未說話,一張臉就羞得通紅,越發惹得台上台下一片莫名。
黃集嚴肅催促,“還請快快道明病情。”
男人被這一催,又有逐風攔著,不好再僵持,於是極不情願地往前走了幾步,又垂著腦袋做了許久的內心掙紮,才囁嚅著敞開自己的寬大衣袍,“我...我看了數十個大夫。”
登時間,現場一片嘩然。
台上男人怯怯點頭,趕緊把衣袍合上,“我也不知得了什麼怪病,可...可這肚子就是一天大過一天。”
一片沉默後,人群爆笑開來,當然也有人訝然,但無論如何,現場氛圍一時熱鬨無比。
男人羞得臉要滴血,眼見著又有逃跑跡象,逐風高聲喊道:“不過是樁罕見的病例罷了,有何可笑?比他這病奇怪的多了去了。”
黃集也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又讓第二人說自己的病症。
眾人目光落在第二人身上,皆有些奇怪,這第二人看著像是個孩子,還不及大人腰高,說話甕聲甕氣的,根本聽不清,隻有挨得近的人,看清聽清了,卻一臉驚不敢信。
逐風將第二人披在外麵的衣服拔下,現場頓時又是一片驚呼。那哪是什麼孩子,分明是個大人,隻不過彎著腰,臉已經貼到大腿根部,整個人就如從腰部對疊了一般。
此人上半身為著寸縷,下半身也隻是穿了一條及膝的裡褲,由於他的臉已經貼在大腿上,說話也十分的不清晰,
“我...我是折疊人,五年前開始,背部開始佝僂,起先還能正常生活,可漸漸的,這身子越來越彎,如今已經根本直不起腰,彆說吃飯,就是呼吸都困難。”每天隻能用麥稈喝點粥,生不如死。
他將側身對著眾人,大家這才看清,他的臉幾乎緊貼在了大腿上,隻不過稍稍偏了一點,勉強露出了口鼻,這才沒至於被憋死。
看到這樣的怪病,就連那懷孕的男人也覺得自己似乎沒那麼慘了。
接下來的三人,也是一個比一個怪:
一人身上長滿了像魚鱗一樣的東西,其上布滿血絲,若是試圖摳掉,則血流不止;
一人雙手雙腳長出許多肉枝丫,如藤蔓一般彼此纏繞,最後手已經不是手,竟如同樹根一樣;
最後一人,渾身皮膚發青,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