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眼神一淩,越發威武:“你們身上的傷,都是怎麼來的?詳細道來。”
四人遂把各自經過說了一遍,話都很利索,也沒有磕絆和漏洞,可見不假。至於他們的經過,也確如胡老二所說,都差不多。
張成對這個新晉神醫可是有些了解,一個醫曹掾史、一個兵曹屬,二人剛因為他而被革職,現在又出這檔子事兒,看來這神醫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他也知道神醫在給郡守治病,可他職責所在,也不會顧及這些,遂命快班衙役前去拿人,不管怎麼說,先把人帶到公堂上來對質。
衙役出公堂沒多久,就回來了,身後還跟了五人,其中婦人提著一五花大綁的男人後衣領跟著進了公堂,另還有三個孩子於堂外等著。
張成麵露疑惑。快班頭子上前報道:“大人,我們正欲前去緝人,人就自己上門來了,不過此婦也說要狀告,被告之人就是這被捆之人。”
這可真是稀奇了。
張成雖猜出堂下婦人應該是神醫的妻子,但還是照例問了何人何事。
溫雅道明身份後,將五花大綁之人按跪在地上,然後又呈上一信箋,
“大人,民婦要告此人兩罪。罪一,他殘害百姓。近日,凡上民婦家中算命的貴客,皆被此人買凶毆打至殘。
罪二,他將買凶毆打一事誣賴在民婦一家頭上,致使受害者上門討說法,害得民婦家宅不寧。
證據就是大人手中的信箋,還請大人還民婦全家一個公道。”
這是一張隻寫了一句話的信,又或許是還未寫完:事敗,鬨事者已回。
張成斷案多年,這樣一句話,在他看來就是大有貓膩。他讓主簿取了那五花大綁的人的字跡,一對比,確實是本人所寫,他這才問道:“這是你與誰人的通信?”
被捆之人還想狡辯,稱是自己胡亂所寫,並無特彆意義。
張成眼神毒辣,見他目光閃爍不定,當即一句“撒謊。先打二十大板”,直把那人嚇得什麼都招了。
原來,他確實受雇於人,負責盯住清雨一家,將一家人的一舉一動記錄下來。
至於消息的送出,則是每天正午一刻,他將信箋塞進院門口石階縫裡。二刻準時會有人去拿,但那人從來都是帶著鬥笠,他也不知道什麼模樣。他並不知道自己是在與誰通信。
張成看了眼時辰,距離午時二刻還有些時候。他問溫雅道:“你又是如何將此人抓住的?”
溫雅卻避而不談,隻道:“民婦抓他並未驚動任何人,想來那取信之人尚還不知,大人若此時過去守株待兔,興許能抓個正著。”
張成其實也正有此意,既如此,當即就命快班衙役前去埋伏。
...
午時二刻,埋伏的衙役果然抓到了一人,送回衙門一審問,才知這人也是拿錢辦事,至於是受誰差遣,也是未知。
還有這等怪事?張成不信邪,又故技重施,根據取信之人提供的信息,又埋伏了第三批人——一群街頭惡霸。
張成審完,是好壞參半,好的是,這群惡霸正是毆打了胡老二等的人,壞的是,人雖然是他們打的,但他們仍舊是受人使喚,至於是誰在使喚他們,依舊不知,那雇主從未露過麵。
張成審到此處,執拗勁兒上來了,他就還不信,順藤摸瓜還摸不到這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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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盜版,無語又無奈,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