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婦人有些驚,“你如何知道我家中頻生事端?”
十安又做個請。
婦人猶豫一瞬,又重新坐下,有些狐疑,“你剛才的話,到底是何意?”
“甲子壬申乙巳壬申,此命局年柱為甲子,子申相合化為水,此為偏官,這八字的主人,乃一不高不低的官吏。
乙生申月,雖然能得到寅助,但秋天木氣衰竭,貴府從去年秋就開始事故多發。
時柱任申,雖能透出戊財,但又自坐寅劫,還被乙木間隔,此乃財壞,這八字主人從去年秋開始接管一筆公財,但卻屢生小事,雖微不足道,卻是螞蟻搬山。
二月運入北方,任印當令,氣運甚佳,但那之後,卻氣運陡轉,府中子女多病,家中爭執不斷,時常因小失大。
夫人,我所言對與否?”
周圍的算命先生此時已經圍了過來,也不管初心是看熱鬨還是看笑話,總之眼下,他們都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小子說話還有模有樣。
至於算命的婦人,她麵孔雖藏在帷帽之下,但其左右的丫鬟和婆子卻一臉震驚,尤其是那丫鬟,更不敢置信,捂著嘴驚愕地看著十安。
婆子震驚之後,又難掩喜色,低頭在婦人耳邊小聲道:“夫人,我怎麼說來著,這孩子真的神,真算得準。”
婦人也許是吃驚或怎樣,總之沉默了倏爾,才放緩了聲音歎道:“先生所言不差,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從去年秋開始,我家中就各種事端不斷,這月我兩個孩子更是先後病倒。此前我也求問了不少廟觀大師,各種辟邪之法都用了,卻無濟於事。”
婦人之話,同樣落在圍觀的算命先生們耳中,大家彼此相覷,臉上或驚或疑,莫非這小子真的懂算命?
婦人又忽然想起那掛喪幡的話,頓時急得哭:“大師所言,莫非是指我兩個孩兒將...”
“不不。夫人勿急。”十安擺手,溫聲寬慰:“我所指的是此八字之人,仲夏之後,戊財破印,寅木衝申,性命不保。”
“什麼?”婦人這下是驚得直接從凳子上跌坐下去。
兩邊的丫鬟婆子連忙扶住她,丫鬟嘴裡喊著“夫人”,婆子看著十安,著急懇求:“大師,求您一定救救我家老爺。”
婦人撐著丫鬟的手臂坐起來,聲音又顫又不敢相信,“我夫君...他怎麼會,他身子好好兒的。大師,大師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夫人彆急,我既把此話告訴夫人,自然是有破解之法。這位大人並非會遭遇病災,乃是人禍。但欲破此禍,亦需病災。”
婦人不明:“病災?還請大師直言相告。”
十安看著對麵的許秀才:“許先生,可否借你紙筆一用。”
許秀才正聽他給婦人算命聽得入神,聞言連忙將紙筆送過來,然後也不走,蹲地上看十安在紙上落字。
十安在紙上寫下兩個字,許秀才不由得驚道:“好字。”
十安衝他一笑,將紙遞給婦人。
婦人看罷後,麵上更驚:“大師,這就能破此大災?”
十安緩緩道:“辦法不在繁複,憑此二字,可化此災。”
婦人又呆片刻,才將紙折好揣進袖子,然後讓丫鬟把荷包拿出來,取了十兩銀子遞給十安,又道:“若能躲過此禍,日後定當重謝大師。”
十安雖寫著無償算命,但也並未拒絕,拱手行個禮,“夫人慢走。”
圍觀的算命先生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