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剛才還快吧。”有人忍不住驚歎。
“你彆說話。”又有人嗬道。
所有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前方二人,然還沒等他們看清什麼,下一瞬,就聽到牟建“啊”的一聲慘叫,然後倒退幾步,一臉驚懼地看著其麵前的婦人。
“師傅。”大徒弟帶頭衝了出去,其他徒弟也都跟上去,將橫在門口的何雲申撞得幾個轉,一時氣得破口大罵:“你們是沒長眼睛嗎?”卻無人管他。
大徒弟來到牟建身邊,見其手臂不自然地下垂,憤怒地指著溫雅:“惡婦,你下手好歹毒,切磋而已,何必斷我師傅手臂。”
溫雅也有些意外,她隻是將少許真氣凝聚於拳,硬接了對方一拳,畢竟是有鐵拳之稱。卻沒想到這鐵拳也不是她所想那般硬。
“一時沒控製住力道,對不住了。”溫雅抱個拳,來到牟建身邊,抓住其手臂就哢嚓一扭,又是一聲慘叫,卻是胳膊又給接上了。
牟建疼的額頭冷汗涔涔,看怪物似的看著溫雅,“山閣閣主?你既有如此身手,怎此前從未聽聞。”
“鋪子還沒開張,不日後就會開張。”溫雅撂下一句,轉頭四下看看,看到何雲申站在人群後麵,便走過去。
“我看你筋骨還不錯,你想不想學剛才那招?”她問。
何雲申早就驚呆了,一聽這話,忙不迭點頭:“想想想,你教我。”
“那你半個月後去國槐街的山閣找我。”溫雅拍了拍何雲申的肩膀,然後又回頭對牟建道:“按照規矩,你這門匾,我就拿下了。”說完就一提氣,直接原地飛出,將那門匾摘了下來。
何雲申張大了嘴,一臉呆滯。
溫雅又落回他身邊,笑道:“剛才那招,也會教你。”說完就夾著門匾,在一眾石化中離去了。
...
鴻運茶樓,一樓大堂,二樓雅間,最近幾日,人滿為患。
不過與平日的熱議不同,當下是滿堂安靜,唯一抑揚頓挫的聲音在大堂響起,
“...卻說那左子陵右手拿刀,左手利如鷹爪,就要去擒人。然這山閣閣主更是迅速,以拳化掌趕將出去,又往左之小腹踢上一腳。
那左素有力大之名,這一腳也未能將其踢倒,反倒是叫他逮住了機會,擒住了山閣閣主腳踝,將其整個人掄圓就要摔出去。
然說時遲那時快,山閣閣主翻身一扭,借著甩出的勢頭飛去房頂,再一扭身,跳將下來,順手就摘了那左家門匾,轉去下一家。”
“下一家是哪家?”有人問。
說書先生卻笑著搖頭,“欲聽下回,明日再來。”
座上又有人質疑道:“你這說得天花亂墜,真有其事嗎?誰能一飛就上房頂,我看是假。”
說書先生嗬嗬笑,收拾東西就要走人,“是真是假,自去看那些空空的門頭便知。”
離開鴻運茶樓,說書先生哼著小曲兒,來到了九曲裡,卻在胡同口看到好幾個相熟的同行,彼此心知肚明地笑著做請,一同來到中間一朱紅木門麵前,叩了叩門,很快,裡麵就走出一姑娘來。
姑娘每人發個紙包,又道:“下午你們就去陽泉街,那邊有十來個茶館。”
幾人道好,剛走出胡同口,又見幾個同行過來,彼此笑著打個招呼,各自去了。
(明晚十點半,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