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二察官差之麵色,見已是相信的模樣,便適時道:“大人,這孩子真的是難得一見,她雖是女兒身,年齡也不夠,但她也是真有本事。
現在房牙本就不多,有些地方甚至隻有一兩個房牙。
雖然大夏律法有規定,不得私自進行房屋交易,但一些偏僻地方,房牙不多,看顧不過來,實則也是有不少人私下裡買賣。這些人,可不會主動把契稅繳過來。
所以大人,您看這事兒能不能通融通融,給她破個例。多一個房牙,對衙門來說,也多一個契稅督促,這不是很好的事兒嗎。”
官差猶豫倏爾,依舊皺著眉,“就算她真有登天的能耐,可這房牙也不是鬨著玩兒的,她年紀太小,如何辦事?能把一件事給擰清了?”
錢老二又道:“後麵不是還有考核嗎,那都是老資曆的房牙考核,她若是真乾不了這行,那考核也過不了。”
官差被這麼一提醒,猶豫倒是少了些許。
紅桃這時候開口,保證道:“大人,您就撇開我年齡身份的事不談,這事兒對您沒什麼壞處。
您放心,以後我負責的地方,我保管沒一個私下交易的。必會讓人人都按規矩繳稅。您就給我機會,為衙門效力。”
官差沒好氣地哼笑一聲,“你多大個人,還為衙門效力。”
不過話雖這樣說,麵上卻已經鬆動。
他一邊心想,反正這小丫頭也不一定就能過考核,讓她試一試也不是完全不行。一邊就鬆了口,“你若真要保這丫頭,本官倒也不是不能通融,可萬一她惹出了什麼亂子,本官可得拿你是問。”
錢老二心頭苦笑,麵上則是拱手道謝,“多謝大人成全。”
...
出了戶曹衙門,紅桃拿著個木牌,反複看來看去,笑道:“今日運氣好,這牌子總算是拿到了。”
錢老二苦口婆心勸,“小祖宗,今日能過這一關,是真在我意料之外。你可是這麼多年頭一個,年齡又不夠,且還是個姑娘家。
你知道我給你擔保是冒著多大的危險嗎?你知道這行裡有多少見不得光的事兒嗎?當房牙,真的不是會辦事兒就能行的,我還是想勸你一句:
這行不僅苦,沒乾出名堂之前,還受氣,不僅受氣,還要受擠兌,大家都想搶生意,你這年紀,怎麼搶得過那些大人,能不被嘲諷、打壓都要燒香告佛了。”
紅桃心裡翻個白眼,要不是老天爺壞事,她都能當這裡所有人的祖奶奶了,還什麼年紀最小,可真是給她憋屈的。
“不知道考核到底是考什麼?之前都考了什麼?”她問錢老二道。
錢老二見她明顯沒聽進去話,也不想再勸了,焉焉道:“我從來沒給人做過保,所以也沒注意過考核什麼。”
紅桃沉默片刻,“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年齡都不成問題,那也沒什麼問題能阻礙我。”
錢老二嗬嗬一聲,您老可真是心大,這自信的連他這個第一房牙都比不上。
走著走著,錢老二忽又想起另一事來,好奇問道:“二小姐先前在衙門裡到底做了什麼?竟惹出那麼大的動靜來。”
紅桃鄙夷看他一眼,“瞧把你們嚇得,那不過是一團煞氣而已,隻不過因為煞氣淩厲,與周圍氣場相撞,才會形成了陰風等異常現象。
雖說煞氣過重確實會讓人發生一些頭破血流的不好的事,但散了就好了,有何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