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陽見夏南風來者不善,心裡暗暗稱奇,嘴裡卻說,“吳主任,夏總跟夏董事長是堂兄妹,他想進董事長辦公室參觀,你就讓他進吧。”
“顧董,此言差也,辦公室是夏董事長的私人空間,她不在,我作為她的助手,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夏南風陰森森地說,“小子,我向你保證,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沉痛代價。實話告訴你,夏天歌永遠也回不來了。她坐的車出了車禍,摔下山崖,已經粉身碎骨,被燒成一具焦炭了。”
吳磊大吃一驚,“夏總,這樣的話豈能亂說。夏董事長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出事。”
“彆說昨天,我們早上見她還好好的。”夏保赫裝作悲天憫人的樣子,“年輕人,我知道這事你們不能接受,但這事確實是真的,是我們親眼所見。看你這模樣,應該不算太笨吧,怎麼就看不出來,南風是天歌財產的唯一合法繼承人呢。”
夏南風趾高氣揚地看著吳磊,“你現在應該知道,將來誰才是諾頓的主人了吧,還不快把門打開。”
夏天歌這麼快就一命嗚呼,顧昊陽又驚又喜,“夏總,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夏保赫不屑地說,“那還有假,夏天歌要是沒出事,肯定早到公司了吧。”
吳磊卻說什麼也不肯相信,撥通了服裝廠的電話,“我找夏董事長。”
電話裡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對不起,夏董事長現在不在,請問你哪位,有什麼事需要我轉告嗎?”
吳磊無力地鬆開了電話,“不用了。”
他突然像發了瘋似地抓住夏南風的領口,“告訴我,夏董事長是在什麼地方出的車禍。”
夏南風現在瘦得風一吹就會倒地,吳磊跟抓小雞似的,稍一用力,夏南風已經快窒息了。
夏保赫見狀大驚,“放肆,還不快鬆手。你要不信,自已去看吧,就在我們家出來的山路上。”
吳磊開車飛奔來到車禍現場,看著山下的一堆汽車殘骸,不禁悲不自勝。
他哽咽著問守在警戒線旁的警員,“警官,車禍是怎麼發生的,裡麵的人有沒有生還的。”
旁邊看熱鬨的人搖了搖頭,“這麼高的懸崖,又這麼大的火,就是不摔死,恐怕也燒死了。這麼豪華的車掉下山崖,真是可惜了。”
吳磊一陣心酸,為了收購諾頓,他跟夏天歌殫精竭慮,費儘心思。誰能料到,昨天才宣布接管諾頓,今天夏天歌就出事。難道,竟是天意麼?
他突然想到杜墨,夏天歌跟杜墨是情侶,自已打電話到服裝廠,那邊似乎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如此說來,杜墨竟然還定在鼓裡。
杜墨的電話通了,吳磊儘量抑製住自已的感情,“杜墨,你現在哪裡?”
杜墨聽吳磊問得奇怪,不禁說,“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當然在在服裝廠了,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看來,杜墨是真不知道夏天歌已經出事了。吳磊在心裡暗歎一聲,他不知道杜墨如何承受這樣的打擊,隻得小心翼翼地說。
“你今天有沒有見到天歌?”
杜墨有些奇怪,“她不是剛收購諾頓嗎,怎麼,她不在諾頓?”
吳磊不知道如何告訴杜墨這個殘忍的事實,停頓了片刻才說,“天歌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杜墨原以為自已對夏天歌的感情已經淡下來了,可一聽到她出事,身子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吳磊困難地說,“她的車摔下了山崖,又燒成了一堆廢鐵……”
“咣當”,杜墨的手機掉在了地上,隻聽見吳磊的聲音在手機裡不停地傳出來。
“喂,喂,杜墨,你沒事吧?”
杜墨迅速撿起手機,“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出的事?”
吳磊在心裡哀歎一聲,“我正在現場,我把位置發給你,你過來吧。”
杜墨飛奔來到現場,見到山下的那一堆殘骸,立即說,“那輛車不像是天歌的,上我的車,我們馬上去她家裡看看。”
這裡離夏家彆墅不遠,隻幾分鐘時間,兩人就到了夏家彆墅門前。
蘭姐見兩人上門,忙迎了上來,“兩位先生,請問,你們找誰?”
杜墨搶著說,“我們找夏天歌。”
蘭姐禮貌地笑著說,“對不起,天歌小姐不在家,她上班去了。”
上班去了?杜墨的臉色一陣發白,“她自已開的車嗎?”
“今天早上,天歌小姐是坐老爺的車走的,她的車現在應該還在車庫。”
看來,夏南風說的話確實是真的,吳磊同情地看著杜墨,“節哀順便吧,這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杜墨把拳頭握得快要擰出水來,“不,這事絕對不是意外,我必須查明真相,替天歌報仇。”
兩人重新回到車禍現場,上麵的警戒線已經撤了,一輛吊車正在將車的殘骸從山底下吊起來,杜墨趕忙上前詢問,“師傅,車裡有人嗎?”
不想,那吊車司機的態度卻十分生硬,“不知道,我隻接到通知來吊車,彆的事,我一概不知。”
杜墨有些後悔去夏家耽誤了向警方打聽消息的機會,想了想,警方他認識的人隻有劉斌,還是找他打聽消息吧。
可是,劉斌的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