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夜裡剛起風,夏北岩就聽見了,不放心靈棚,想起床察看,卻被老太太攔住了。
“你不是讓淩薇管事嗎,既然交給她,就放手讓她去做。她要是做不好,就彆埋怨這些年我們隻疼婕瑜。”
夏北岩靠在床頭歎息道:“這倒也是,管理這個家其實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隻要能要認真負責就行。淩薇以為管事就是權力,卻不知道權力和責任是對等的。她今天主動來找我,說要替天歌料理她爸媽的喪事,當時我就有點猶豫。但想著這個家早晚是她的,就想著還是讓她試試吧。反正天歌已經把大部份事情安排好了,她坐享其成就行。”
“這個淩薇,就不是個安份的人,一有機會,就會跳出來興風作浪。她要是能不起什麼幺蛾子我就阿彌陀佛了,還能指望她做事。”
老太太這樣一說,夏北岩更擔心了,“我隻擔心,靈棚那種簡易建築會經不住這麼大的風雨啊。”
夏老太太也是一陣傷感,“若是婕瑜還在,哪需要我們擔這些心。要依我說,靈棚吹壞了可以重新搭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這件事情能讓她認識到自已根本就不配當家,何償又不是一件好事。”
“證明了她不是當家的材料那又如何,若是保禎和婕瑜還在就好了。隻可惜……”
夏老太太說著,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要是保禎能給咱們留個孫子就好了,咱們辛苦了一輩子,才有了益百永現在的規模,若是落到保赫和南風手裡,就真完了。”
老兩口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聽著窗外風聲和雨聲,提心吊膽地捱著時間。快天亮的時候,風停了,雨也歇了,老兩口這才沉沉睡去。
等他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才發覺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夏北岩翻身起床,沒來得及洗漱,就來到樓下。
這一看,他不禁叫苦不迭,靈棚果然被風刮起,靈棚裡的花圈什麼的,全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紙糊的花圈被雨水一澆,都快散架了,可管事的淩薇卻還不見動靜。
他氣得渾身發抖,舉著雙手叫道:“把淩薇給我叫來。”
淩薇早養成了晚上不睡,早上不醒的生活習慣,早點七點過,正是睡夢正香的時候,被敲門聲驚醒,頓時沒好氣地蹬了夏保赫一腳,“去看看,誰這麼早就在敲門。”
夏保赫嘟囔著爬起來,披上睡袍,打開房門。
門口的傭人緊張得麵無人色,“先生,董事長在樓下生氣,讓太太快去呢。”
夏保赫也緊張起來,“大清早的,他又生什麼氣呀?”
那傭人咽了一口唾沫,“昨天夜裡起風,把靈棚吹翻了,裡麵的花圈什麼的全毀了……”
夏保赫不耐煩起來,“天要起風下雨,我們管得著嗎,他憑什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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