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是虎敬暉傳遞的消息,於風負責動手殺人,隻是不知道虎敬暉是怎麼將消息傳遞出去的。
想不到結果,趙既搖搖頭站起身來,忽然又注意到方謙身旁打翻的茶杯。
茶杯裡剩下一些沒有化開的殘渣,好像是砒霜。
趙既猛地抬頭看向方謙和吳益之的臉色,笑了出來。
二人的臉色一張發青,一張與常人無異常。
趙既暗自搖頭:“金木蘭有於風這樣的天才手下,能成功真是出了鬼。”
案發送李元芳見狄仁傑,然後留下線索讓狄仁傑來到幽州,最後讓方謙的假臉露出破綻。
這次滅口方謙,難道用刀滅口不方便嗎?非要自作聰明弄個“畏罪自殺”的假象。
戰犯級彆的內鬼表現,偏偏以為自己很聰明。
拋開雜念,趙既對身後的衛士道:“保護好現場,任何人不許亂動,等我回來再做處置。我們去下一處。”
方謙和吳益之雖然已死,但他們的黨羽仍在。
趙既按照名單四處搜捕,很快便緝拿了數十人,並將他們關押起來。
隨後趙既回到刺史府收拾現場,將方謙、吳益之的屍體帶走,向狄仁傑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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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中,狄仁傑正在停屍房檢查完趙傳臣的屍身,渾身是血,旁邊的仵作在一旁協助。
趙既看著他身上的血跡,道:“大人真是一刻也閒不下來,這種事情交給仵作就好,何必親自動手呢?”
狄仁傑正拿著濕毛巾擦拭著身上的血跡,笑道:“事關緊要,非得我親自看著不可呀。”
“看大人的樣子,想必是有所收獲嘍?”趙既問道。
狄仁傑滿麵笑容道:“知我者,承遠也。”
他隨手將毛巾放在一旁的水盆裡,問起正事:“刺史府情況如何?”
趙既聞言麵色一肅,道:“方謙和吳益之身死,其餘人等都已經捉拿歸案。”
狄仁傑聞言皺起眉頭,問道:“方謙和吳益之死了?怎麼死的?”
“服毒身亡,發現時屍體還是熱的,看樣子剛死不久。”趙既答道。
“服毒身亡?”狄仁傑微微搖了搖頭。
他有些不太相信,這兩個人會同時畏罪自殺。
“是的,大人。”趙既取出茶杯遞給狄仁傑,“這是從他們房間中發現的茶杯,裡麵有些毒藥殘渣。”
狄仁傑伸手接過來看了一看,又交給身邊的仵作。
仵作接過杯子也是一番檢查,又將茶杯交還給狄仁傑,道:“這渣滓好像是砒霜。”
狄仁傑又仔細看了一遍杯中的渣滓,問道:“現場的情形是怎樣的?”
趙既在腦海中仔細回顧了當時的場景,緩緩敘述道:“房間內門窗都關著,方謙靠坐在椅子上,吳益之倒在地上。”
他頓了頓,接著說:“他們二人的表情都很驚恐,極不自然,不像是自儘。”
狄仁傑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殺人滅口。”
“不錯,卑職也覺得他們是被殺死滅口的”趙既補充著,“對了,還有一事頗為蹊蹺。”
“哦?何事?”狄仁傑問道。
“我已將方謙與吳益之的屍體帶回,大人一看便知。來啊,抬上來。”
趙既一揮手,衛士將方謙二人的屍體抬了上來,擺在停屍台上。
狄仁傑一招手,示意站在一旁的仵作先檢查一番。
仵作聽命,先檢查了吳益之的屍體,肯定道:“皮膚發青,嘴唇紫黑。確實是砒霜無疑。”
然而,當他轉向方謙的屍體時,卻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轉向狄仁傑道:“大人,這……”
狄仁傑也注意到了,方謙的臉色與常人無異,與吳益之明顯不同。
“大人,這就是奇怪之處了。方謙,吳益之同飲一種毒藥,死後卻大相徑庭。”趙既道。
狄仁傑盯著方謙的臉,反複仔細觀察,注意到他的嘴角略微腫起。
他撩起袖子,伸手撫摸著方謙的臉,忽然麵色大變:“快拿毛巾來。”
仵作趕緊將濕毛巾遞上,狄仁傑拿著濕毛巾在方謙的臉上不停的擦拭。
隨著擦拭,方謙的臉上逐漸出現了細小的氣泡,氣泡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狄仁傑緊盯著這些變化,突然,他捏住一個氣泡的角落,輕輕一揭,一張人皮麵具便整個被撕了下來。
人皮麵具之下,露出了一張陌生的麵孔。
仵作如同見了鬼一般,失聲叫道:“這,這是人皮麵具!”
趙既看著狄仁傑將麵具撕下來,眼中則流露出一種複雜難以名狀的意味。
狄仁傑深吸了一口氣,麵帶凝重道:“這幽州的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雖然發現了方謙的真麵目,心中卻添了更多的疑惑和憂慮。
“趙傳臣被刺客用鋼針殺死,而方謙臉上的臉竟然是假的,這些人手段不少哇。”狄仁傑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