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之後吳孝傑被許世德算計,拿著書找太子,便能以監視為名,名正言順將這幅圖拿出來了。不看白不看,有備無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用上。”趙既尋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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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正值趙既的休沐日,他準時入宮,按照之前的約定去拜訪上官婉兒。
依然是約在上次相談的偏殿,趙既到時,上官婉兒已經在其中等待了。
她還是坐在上次的桌子旁,手中輕輕托著一杯香茗,一見到趙既進門,隨即起身相迎。
趙既也走上前去,施禮道:“見過才人。”
“將軍請坐。”上官婉兒指著座位,兩人相對而坐。
“將軍可知最近朝中可有何大事發生?”上官婉兒輕聲問道。
趙既點頭道:“略知一二,李禦史為首,有一批大臣上書言事。想必陛下是要催問太子之事查得怎麼樣了吧?”
上官婉兒輕抿一口茶水,微笑道:“既然將軍已經知道了,不知查出什麼結果了嗎?”
趙既歎了口氣,直言道:“太子殿下一向安分守己,謹言慎行。最近更是閉門不出,要挑他的錯處,談何容易。”
“至於太子與越王逆子李規勾結謀逆的傳聞,我在東宮這段時間,沒有見到任何真憑實據。”
聽趙既如此說,上官婉兒柳眉微蹙,看著楚楚可憐。
趙既見狀,心中一動,試探地問道:“才人,不知陛下是否已經召見過許世德?”
上官婉兒美目中異彩漣漣:“你都知道了?”
趙既微微一笑,解釋道:“才人特彆交代過崇文館,我怎敢不上心。打探過後,一年前調入崇文館的隻有這個許世德。我又親眼觀察了此人,一個文士,卻有著不凡的武藝,那自然就是內衛了。”
上官婉兒讚許地點了點頭:“你猜得不錯,許世德就是負責調查太子的內衛。昨日陛下召見他了,但是陛下當時隻留下許世德一人奏對,連我也不知他說了什麼。”
“那不知陛下見了他之後,有什麼反應?”趙既直直地看著上官婉兒問道。
上官婉兒卻沒有直接回答,隻是麵帶微笑,飽含深意地盯著趙既。
趙既立即反應過來,不應該打聽武則天的事情,趕緊請罪道:“剛剛末將失言了,才人恕罪。”
但是上官婉兒竟嫣然一笑,輕輕放過了趙既:“陛下見過許世德之後,心情大好。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趙既眉毛一挑,意識到許世德多少交代了點東西,否則武則天不會心情大好。
吳孝傑恐怕在劫難逃了,反正他越王舊臣的身份早晚也會被揭發出去,不如順水推舟,借他的身份刷刷業績,武則天那裡也好有個交代。
苦一苦太子殿下,罵名許世德來擔。
想到這裡,趙既開口道:“跟許世德有關。據我觀察,其人心思根本不在太子身上,反而整日圍在崇文館學士吳孝傑身邊,殷勤的很。據崇文館下人交代,他一年前就開始如此行事,眾人都以為他在攀附吳孝傑。”
“許世德不管太子,反而關心吳孝傑,可見吳孝傑身份非同尋常,說不定與越王父子有關係。而許世德一年前早已知情,竟不稟報,更是膽大包天,圖謀不軌。”
上官婉兒美目微眯,緩緩頷首:“好好好,想不到這個許世德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知情不報,欺瞞陛下。請將軍在此稍候,我這就去回稟陛下。”
感謝“Uncle95”大佬的又又又一次打賞。
寫到這裡忽然意識到,電視劇中的藍衫記很奇怪,用的是線裝書,這種東西得南宋才有。而且地圖挺大的,基本就是夾在書裡,錢導每次拿到書還假模假樣的把線挑斷,觀感很詭異。所以在這裡做了一點更正,對劇情沒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