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既轉頭看向小梅,苦笑道:“瞞著他?根本瞞不了幾天了!我有一種預感,狄公已經很接近我的身份了……”
“那你何不乾脆跟他直說了呢?”小梅笑道。
趙既歎息一聲:“所謂,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瞞著他這麼長時間,我一時之間,真不知道如何麵對他老人家……”
“倒是你,馬上就要暴露了,你打算怎麼辦?”趙既繼續看向小梅。
小梅無所謂的笑了笑:“有你在,我怕什麼?按照袁天罡的計劃演下去唄!”
趙既聞言,諷刺的一笑,抬手拿出了一張紙條,上
麵畫著一隻吐信的兩頭蛇。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小梅驚訝道。
趙既沒有回答,反而嘲諷一下:“你們真是自作聰明,畫蛇添足,這東西就暴露了你臥底的身份!”
“我問你,蛇靈來追查你們的人被滅口了,這東西還留下來乾嘛?留著露餡嗎?”
小梅聞言一愣,說不出話了。
“那就燒掉?”小梅開口試探道。
趙既自信一笑:“乾嘛燒了呀?等會兒我還要拿著它交差呢!你現在是我們這邊的,臥底身份暴露就暴露了唄,有我呢!”
小梅信任地點了點頭。
——
深夜時分,山頂的小院被凜冽的大風侵襲,風勢猛烈,竟使得院中那靜默的棺材發出陣陣刺耳的嘎吱聲。
如燕手捧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汁,步入昏暗的偏房,身後緊跟著一位年邁的老漢。
李元芳關切地詢問:“藥熬好了?”
如燕點了點頭:“元芳,你把他扶起來。”
李元芳小心地將虺文忠扶坐起來,如燕拿起勺子將藥喂進他的口中。
但虺文忠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不配合,不願開口,藥更咽不下去。
“藥怎麼喂不進去呢?這可如何是好!”如燕焦急萬分。
李元芳略作思索,沉穩地說:“讓我來試試。老人家,請您幫忙穩住他。”
老漢聞言,立刻上前,穩穩地扶住虺文忠,而後悄悄將一張紙條塞進了虺文忠的手裡。
李元芳則迅速出手,精準地按壓在虺文忠麵部的頰車穴上,輕輕一施力,虺文忠的嘴巴竟不由自主地張開了。
如燕見狀,不禁笑道:“嘿,還真聽話。”
她連忙舀起一勺藥,小心翼翼地送入虺文忠口中。不一刻,虺文忠便將一碗濃濃的湯藥喝了進去。
如燕長長出了口氣:“哎喲,真不容易。”
說著,她扶住虺文忠的頭,將他平放在炕上,拿起手巾替他擦拭嘴角。
李元芳轉頭向老漢致謝:“老人家,真是多虧有您相助。”
老漢擺擺手,笑道:“哪裡哪裡,不過是舉手之勞。能趕上幫忙,也是緣分。”
元芳話鋒一轉,問道:“老人家,您可知道附近哪裡有鎮甸?”
老漢略一沉吟:“嗯,聽人說從這兒下山往西,好像有個鎮子,叫陀羅地。”
李元芳聞言一喜:“哦?”
如燕也抬起頭來:“陀羅地?老人家,離這裡有多遠?”
老漢心中暗笑,麵上閃過思索的表情:“我隻是聽說,可從沒去過,聽附近村裡人講,好像有十幾裡山路。”
李元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望向如燕:“十幾裡山路?太好了,還不算遠,看來虺文忠還有救!”
如燕也笑著:“騎馬的話,用不了多少時間,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虺文忠的手悄悄動作,將紙條藏進了袖子。
魯成打了個哈欠,似乎已經困倦,背過身去,留下了一個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