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大軍逼近,我們不是在外麵布置了人手嗎?怎麼會半點警示都沒有?”
桓斌欲哭無淚,滿心委屈道:“我…這…我是親眼看到的呀!怎麼會是這樣?”
李守禮卻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放開桓斌,怒目圓睜,直指袁天罡:“是你!是你搞的鬼!”
眾人聞言,目光又都看向袁天罡。
袁天罡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回答李守禮道:“這當然是假的,值此緊要關頭,皇帝怎麼敢貿然出宮呢?她隻不過從紫薇宮挪到上陽宮罷了!”
“當然,為了做給你看,自然有戴著人皮麵具的替身去了寒光寺。而你在寒光寺的人馬,此時恐怕已經被右威衛大軍撲滅了!”
李守信聞此,踉蹌後退兩步,滿臉難以置信,旋即恍然大悟,爆發出一陣狂笑。
笑聲歇止,他怒目切齒,直指袁天罡與趙既:“果然!果然!一切不過是利害取舍!你們這一對反目的師徒,竟也能聯起手來!”
“用計把王孝傑大軍調出城去,再由你們的親信千牛衛包圍東宮,正好方便爾等行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好手段,好手段!想不到我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反而為你們做了嫁衣!”
袁天罡見李守信如此失態,不禁得意洋洋,放聲大笑:“連守信都知道,你我之間早有仇怨。你以為我不清楚你打得什麼主意,一旦事成,還有我袁天罡的活路嗎?”
“更不要說,十年前你便害我不淺,我袁天罡是睚眥必報之人,一朝得勢,焉能不報一箭之仇?”
殿內局勢瞬息萬變,令李元芳應接不暇,他隻好將目光轉向狄仁傑,期盼能得到些許指引。
然而,狄仁傑卻仿佛置身事外,一言不發,目光緊緊鎖定在趙既身上。
而趙既呢?
他的心思似乎已不在殿中,臉上隱隱有一絲焦慮,似乎仍在等待某個至關重要的消息。
李守禮見袁天罡小人得誌,雖已失勢,卻不肯服軟:“袁天罡,你不要得意。你既知我不肯放過你,難道我這個弟弟就肯放過你?你終歸不會有好下場的!”
袁天罡聞言,不屑一笑:“現在才來挑撥離間,不是太晚了嗎?我們師徒之間的事,不需你來置喙!”
此時外麵的喊殺聲越來越大,似乎千牛衛馬上就要殺進來了。
虺文忠見狀,心急如焚,連忙催促李守禮:“殿下,勿再與他們逞口舌之快,留得性命,何愁無東山再起之日!”
“趁著千牛衛尚未完全逼近,我們速速撤離!文忠願以性命相護,誓保殿下衝出東宮重圍!”
李守禮麵容扭曲,緩緩搖頭,語氣中帶著決絕:“哼,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的人馬肯定已經把東宮團團包圍,我們已經插翅難飛!”
虺文忠焦急萬分:“即便如此,也需奮力一搏,豈能坐以待斃!”
李守禮的目光在李顯與狄仁傑身上掠過,心中狠意頓生:“唯有劫持他們作為人質,方能覓得一線生機!”
“實在不成,我也要同他們玉石俱焚!”說著,他已經拔出長刀,找上了袁天罡。
虺文忠和桓斌見狀,交換了一個眼神,飛身朝著李顯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