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個身穿湖色襦裙的少女近內堂整理房間,發現茶幾上一封沒有具名而且沒有開封的書信,於是好奇問起,問起管家才知道緣由。
“爹爹再忙,但看信的時間還是有吧,那李二郎被吳彪誣陷坐牢兩個月,還差點兒判了死罪,到如今還沒放還歸家,他家裡人急切打聽也在情理之中!”
少女有些不解的嘀咕,準備把信收起來送到書房。
不過走到書房門口,想起上次的事,少女又沒敢進去,猶豫片刻將信封打開,拿出裡麵的書信。
“劉大人,最近城東漸有亂象,我有一策可賑災安民,如若感興趣,明日午時城東悅來樓一聚,略備薄酒恭候大駕光臨,小王莊王雲龍。”
“是他!?”少女疑惑片刻突然眼神一亮。
上次書房之外,她並非隻聽到隻言片語,而是在王雲龍表明身份之時就已經到了門外,一時好好奇便偷聽了許久。
當時王雲龍、陳誌安和李義海等人和劉繼祖的對話她大部分都聽見了。
而最後王雲龍等人出門離開的時候,她還有過很近的照麵,一個黑瘦的少年,看起來其貌不揚,但為了救自己的妹妹不光敢殺人,而且不顧被抓住殺頭的風險,前來舉報吳彪勾結毛瞎子攻打定海城的真相。
這件事非常隱蔽,劉繼祖也不敢張揚,因此還將她嗬斥了一頓之後,禁足在家十多天,直到最近吳彪和劉正雄的事完全塵埃落定之後,這才恢複自由。
她沒想到,今天這個王雲龍又寫信來,表示可以幫忙解決城東民居重建和安置災民。
而最近,她很清楚父親一直為這件事操心的吃不好睡不好,頭發都白了好多。
“怎麼辦?”少女拿著書信激動又緊張。“爹爹若是不知道這封信,豈不是錯失了這次機會。”
雖然他不相信王雲龍真的能夠做到,但就連父親都誇讚幾次的人,必然不會信口開河。
思來想去糾結許久之後,少女最終還是拿著信直奔縣學而去。
因為王雲龍約的時間是正午,眼下已經辰時末了。
劉繼祖依舊還在大堂上對著一大堆的公文薅頭發,滿臉疲憊和無奈。
“大人,玉晴小姐來了,她說有要事見您!”一個衙役急匆匆從外麵進來稟報。
劉繼祖愣了一下頗有些生氣道:“她會有什麼要事?你讓她先回去,讓她有什麼事正午散差回家再說。”
衙役猶豫了一下道:“大人,玉晴小姐看起來很焦急,或許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您要不見一下,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哼,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本官這案頭的公文都快堆不下了,簡直是胡鬨!”劉繼祖把手中
的毛筆重重擱在硯台上,然後還是點頭道,“讓她進來!”
“是!”
衙役轉身出門,很快就帶著湖裙少女進來,看見劉繼祖滿臉怒氣的樣子,少女提著裙擺急步上前,將一封信放在他手上,然後焦急道:“爹爹,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