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於侍郎大概率隻是第一種身份,因此要說有多厲害也不一定。
他絕對沒有實權節製浙江各州府,因此要想染指泉州陳氏的這座絲綢作坊,必然還是要通過當地官員才行。
想到這裡,王雲龍在於公子身上摸了幾下,從懷中摸出來一封書信。
打開,果然,這是一封寫給寧波知府蘇兆庸的私人書信,就是讓他幫忙把福悅商行的那座絲綢作坊低價發賣給自己,並且表示事成之後會送三千兩銀子當做感謝,另外還表示會幫他在功考之中提高評分,有機會推薦他到應天府任職。
三千兩銀子!
王雲龍伸手又在於公子身上到處摸了幾下,從腰間一個內襯之中摸出來一疊銀票,數了數,竟然有一萬三千兩之巨。
我靠!
王雲龍臉都黑了。
不是覺得發財了,而是覺得自己上次被寧波府衙坑了。
除開賄賂三千兩,也就是這筆交易一共才花一萬兩銀子。
而他當初拿到絲綢作坊,作價可是兩萬兩,幾乎打了五折。
雖然他目前還沒付錢,但這錢遲早都要付。
果然還是官場腐敗啊,若是這筆交易成功,蘇兆庸得三千兩銀子,國有資產直接損失一萬兩。
不過想想又服氣了,自己身份不一樣,就算自己賄賂蘇兆庸五千兩,估計一萬兩也拿不下絲綢廠。
因為收益不對等。
對於蘇兆庸來說,三千兩五千兩實則差彆不大,但官場上的關係和路子,還有一個戶部侍郎的承諾,可比錢有用多了。
相當於蘇兆庸用一萬
兩銀子,為自己買了一個升官的機會。
算下來,和他送林永清一萬兩銀子去買官的過程差不多。
不過明顯蘇兆庸這個交易過程更加劃算,堪稱一本萬利。
畢竟他送給林永清的是真金白銀,而蘇兆庸隻需要憑借自己的權利隨便哢一個公章就完事兒了,升官發財人脈關係就都有了。
看著王雲龍手中厚厚一疊銀票,李義海和二毛二人同時眼睛發亮,露出幸福喜悅的笑容。
他們是海賊,殺人搶錢才是本行。
現在王雲龍天天帶著他們在岸上來回奔波做正當買賣,讓一群人都快感覺自己的本職都要荒廢了。
但沒想到,王雲龍還沒忘本。
“嘿嘿,這買賣來的值!”二毛興奮搓手,然後蹲下來開始在曹陽身上摸活屍。
很快,他果然也摸出來七八張皺巴巴的銀票,不過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兩。
“啪~”靈魂出竅的曹陽又挨了一逼兜。
“這麼窮也敢出來打劫,呸!”二毛罵罵咧咧的把銀子遞給王雲龍。
王雲龍擺手:“拿去給七叔,讓他交給船下的人,就說是從倭寇身上搜出來的戰利品,送他們安葬救治死傷的官兵和鄉民。”
二毛下船。
王雲龍想了一下回到自己的船上,找到三個大文豪,把信遞給徐渭道:“徐大哥,幫我看看,這種字能不能模仿?”
三個大文豪不明所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