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旦撕破臉,最後又和曹氏父子沒關係,以後麻煩事更多。
最主要的是他幫泉州陳氏處理這件事不能公開。
畢竟福悅商行的事鬨得很大,幾乎整個浙江上層都被牽連,就連總督張經都被罷官下獄。
上次的事還牽扯到淮王府,聽說陳氏和淮王府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將事情勉強壓下來。
若是這件事被爆出來,恐怕朝廷之上還會再生波折。
這也是泉州陳氏不願意親自出手去拿回絲綢作坊的原因,隻能憑借他的身份和地位走曲線,儘量不惹人注意。
正因如此,他才反複叮囑兒子去寧波這一趟,對任何人都不要說起此事,甚至都沒敢安排家仆去辦,而是讓兒子去辦。
兒子找不到,錢款也湊不齊。
最近於賢之十分上火。
但沒想到諸事不順,自己正焦頭爛額之時,一場通倭大禍突然降臨。
自己竟然被誣陷溝通倭首汪直,裡應外合攻打南京城,想要逼迫朝廷放開海禁。
這他娘的哪兒跟哪兒。
挨了一頓毒打塞進肮臟不堪的錦衣衛南鎮撫司大牢之中,他都還完全摸不著頭腦。
胡宗憲在杭州接到消息,已經是五天之後。
而等他七竅生煙的親自帶領數千兵馬撲向南京的時候,半路上就得知,兩群攻打南京城的倭寇已經四散跑路。
攻打定淮門的兩百餘倭寇,在前來救援的江寧水師圍攻下放棄攻城,一場大戰之後,江寧水師不敵,竟然死傷上百人,被倭寇搶去幾條戰船,倭寇乘船入長江直奔東海而去。
而另外一群從杭州而來的數十倭寇,則生猛的殺往鎮江府,開啟了新一輪打臉行動。
消息傳到定海城,已經是八月初十前後。
王雲龍聽完長吐一口氣。
從無意中炸死於成耀到眼下,時間已經過去近兩個月。
提心吊膽之中,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