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摧在旁邊再說了一句。
“有些計劃要稍微推遲一些,他的身體還不能參與。”
幾個人沒再吭聲。
危城率先斷開了虛擬倉的鏈接。
他接下來有一個會議要參與。
他暫時需要緩一緩,而且小幼崽睡著了,一碰就炸,也不能指望現在將幼崽抱起來讓他喊
()大伯。
顧長老和危摧也很快離開。
留下危拂一個,他坐在一旁,看著沉沉睡著的小幼崽。
眼底不自覺的柔軟起來。
一直不知不覺到了夜晚。
危拂這邊收到了幾個消息。
一方麵是宿缺幾個從顧長老那邊得到了消息,知道了他們已經明確為什麼鳳希對同齡人的態度有些抵觸,但因為涉及到幼崽的隱私問題,所以顧長老也隻能表示,如果你們想要知道的話,那麼隻能去跟危拂接觸詢問。
怎麼都得不到小鳳希好臉色的二小隻本就在抓耳撓腮的尋找對策,聞言才來找的危拂。
順便想要這幾天跟幼崽在虛擬世界裡麵玩。
出現問題就要解決問題。
想著小鳳希對於同齡幼崽的排斥。
危拂隻簡單的說了說大概的情況。
隨後到的信息是來自元鬆泉的。
對這個幼崽元鬆泉了解的依舊不多。
隻是見了一麵,元鬆泉多少也帶點本能覺醒。
在察覺到網上輿論被景耘操縱的時候,這邊過來提了個醒。
再多的,元鬆泉也不覺得自己能做什麼,或者對於他所能了解接觸到的小鳳希,他能做到的也就在這裡了。
而現在,原本一直處在回避狀態的危家多少有了一點正麵跟對方剛的態度和架勢,危城那邊已經隱約跟景耘對上。
都是羽族,也都是商人,他們有著深層合作。
五天之後,他們也有見麵的會議要開。
隻不過倒是有一點出乎危拂的意料。
景耘倒是真的管這些事情。
危拂沒有絲毫猶豫的對著陳卿再踩一腳,之前聯絡的幾個工作室和入股的合作夥伴也都發回了信息,跟陳卿的所有合作也都就此終止。
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危拂抬眼。
鳳希終於睡飽了。
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先是抬頭迷迷糊糊的找人。
在看到危拂的時候,小家夥眼睛才亮了亮。
小手扒在身下墊子的一角,水紅色的發絲柔軟。
“……爸爸。”
糯糯的小奶音,半點看不出他之前被危拂抱起來,一醒過來就要哭的樣子。
那種扒在墊子一角的模樣,讓危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回憶碎片中看到的內容。
小家夥一直扒在窗邊,一直往外看。
從看那隨風而來的種子生根發芽開花,到後來一切消失,隻能呆呆的期待著大人們的到來。
危拂伸出手。
“明天那二個哥哥來找你玩,一起跟他們玩好不好?”
鳳希睡飽了就明顯好說話多了。
水潤的大眼睛特彆亮特彆大,所以在哭的時候才顯得更加難過委屈。
此刻看危拂伸出手,幼崽試探著從由兩根繩子支撐的懸空墊子上下去,一下子落進家長的懷
中。
小腦袋微微歪了歪。
才含含糊糊應了是。
心裡有數·危拂抱著軟軟幼崽。
輕咳了一聲。
“今天晚上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安排。”
小家夥眼睛一亮。
開始努力掰著手指頭數。
數完了一遍,小鳳凰仰頭看著他。
危拂沒吭聲,等著他再叫一聲爸爸。
鳳希沒得到回應,有點茫然,小臉湊過來仔細盯了盯,最後鼓起臉頰,眼看著又要生氣了。
“爸爸!”
不理希希?
“哎!”
舒服了。
滿意。
可以了,晚上繼續跟人對線去。
危拂此刻還覺得自己很有數。
一連過了好幾天。
危家幾兄弟都有些忙碌起來。
顧長老還在忙著查閱那一書櫃一書櫃的古籍,試圖找尋更多的信息,也能讓他們更加確定幼崽為什麼恢複的這麼慢。
小鳳凰身體的數據是在恢複,但這恢複了四五天,才相當於彆人回複了半天的量。
這對於危摧來說也實在是有些超乎常理了。
他看著幼崽,實在沒辦法質疑是幼崽的問題,隻能跟自己較勁。
拿著調配好的營養液一次又一次的試,試完了還一遍遍的測數據,試到幼崽都有點煩他了。
看見他過來就轉身轉頭,縮在一個角落不想搭理他。
危摧也不免的無奈。
而危城正在忙跟景耘公司那邊的合作案。
這是早就談好的事情。
但多少因為陳卿的事情,兩邊有點劍拔弩張。
說是因為陳卿也並不準確。
更加準確的來說,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的景耘對於危家這麼‘輕易又隨便’的認同了遊戲之中的羽族幼崽數據非常不滿。
從一開始的提醒接觸。
到後來發現危家完全執迷不悟。
不僅僅是危拂,危城和危摧也沒見好到哪裡去。
就從最開始的提醒逐漸轉變,話語也更直白了一些。
而幼崽的各種信息還要保密,甚至他的種族在以前從未見到過,也並非跟他們一樣擅長使用精神力,他明顯更擅長用火。
在這種情況下,兩邊開始氣氛微妙針鋒相對。
倒是小鳳希,這幾天玩的還可以。
宿缺和兩隻小孔雀天天準時報道。
讓一開始還對他們有些愛答不理,多數時間都在警惕觀察的幼崽放鬆了警惕。
危拂是做完了上午的比賽和直播,下午就來陪幼崽,順便在網上懟人。
幼崽奶呼呼的一聲爸爸,讓他一直飄到現在。
至今還沒能完全適應。
而且叫一聲飄一下。
完全沒邊了。
就這樣,他還是堅稱自己心裡
有數。
並且孜孜不倦的懟那些家夥。
他是直來直往且沒有半點留情。
當然了,中間也夾雜著不少比較跳脫的回答。
例如——
‘嗬,單身鳥自己找了個數據幼崽就當個寶了?真是沒見過幼崽,吃不到一點好的,好好打遊戲就打遊戲,以前真是不知道吹拂這麼跳。’
回:‘我家寶寶今天叫了我十二次爸爸。’
的確當寶,又飄又跳。
‘我早就說過了,陳卿後麵也是有羽族大佬的,你們看最近網上鬨騰的,不都是因為這個遊戲的幼崽角色,要我說這個遊戲就該取締,而且吹拂都不反思一下嗎?現在很多羽族大佬都順著陳卿背後的那位對危家質疑了。’
回:‘反思他們為什麼沒被希希叫叔叔阿姨?對了,今天希希叫了我十五次爸爸了。’
吃瓜的眾人:……
‘行了行了行了,都知道希希管你叫爸爸了,不要每天實時轉播好不好?很神經病啊!!’
這條評論危拂點了一個踩。
不過危拂這一係列操作,的確將網絡上的水攪得更亂。
而且親自下場的這股瘋勁,讓本來也對這個遊戲很不滿的很多羽族變得有些觀望了。
當然,並不是他們多麼畏懼危家。
主要是他們認識金雕家族這二位,知道這仨都不是什麼傻子。
那既然都不是傻子,顧長老也都過去了,認定了他們沒什麼問題,具體的信息也不願意透露,那肯定是還有什麼消息他們不知道。
自然謹慎一點好。
“嘿!六!我又出來了!”
孔紛已經適應了自己的小光頭,且開始日日臭美,覺得自己是整個星際最好看的小光頭,此刻四小隻正圍在一起玩飛行棋。
骰子揚到六才能從基地裡麵出來。
這是虛擬空間內,所以有些操作可以用係統輔助。
鳳希還是趴在自己常躺的懸空小墊子上,隻伸手丟骰子,偶爾在自己的棋子路過自己跟前的時候才伸手去夠。
此刻場上,宿缺的飛行棋子都已經出來,孔紛也出來了二個,孔離出來了兩個,隻有鳳希,四個棋子都還在基地裡。
鳳希捏著骰子,吹了一口氣,擲出去——
骰子旋轉,在即將落在六的時候,一個彈跳,變成了一。
鳳希:……QAQ
鳳希的運氣很不好,尤其是擲骰子,但還要玩,又菜又愛玩,壞脾氣小哭包還要對骰子生氣。
他爬起來嗷嗷。
“這骰子壞!”
“沒事沒事,你再丟一個。”
“對對對,你再丟一次。”
宿缺還要將自己的飛行棋放回去,讓小家夥的出來一個。
但鳳希都拒絕了,鼓著自己的包子臉,看著棋盤。
鬨脾氣,但絕對不違規,不搞特權。
危拂抬頭就看見這一幕,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搖搖頭。
那邊二人開始新的一輪,鳳希轉頭看過來。
“爸爸,你在做什麼?”
“爸爸在罵混蛋。”
危拂隨口說著。
混蛋?
鳳希本就氣鼓鼓,聽危拂這麼一說,他拍了拍身下的墊子。
“希希一把火燒了混蛋!”
說著,他還真噴出了一口火。
聽聽這話說的——
危拂剛要再說話,抬頭就看見那口火衝著吊起幼崽的繩子就去了。
危拂:……?
等一下?
衝著什麼就去了?
那邊剛剛走完棋子,準備將骰子遞給鳳希的二小隻也呆住了。
刷的一下——鳳凰火將那繩子燒成了灰燼。
小幼崽似乎在半空停頓了一瞬,然後失去了支撐點,本來懸空的墊子瞬間傾斜——
幼崽刷的掉下去——
鳳希隻覺得身子驟然失重。
小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
耳邊是一片混亂,也不知道是誰的聲音,或者是他們的聲音交疊在了一起。
“哎哎哎!!!”
然後,鳳希被墊子籠住,眼前一黑,摔在了一片柔軟裡。
鳳希努力探出了一個懵懂的小腦袋。
伸手去接,慢了一步的危拂:……
“你是小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