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春華深呼吸一口,捏了捏鼻子,慢悠悠地說。
“吃了一個多月兩個月了吧。我懷孕以來,一直胃口不好,他說,吃點維生素,有利於胎兒發育。這兩瓶藥,是我看著他打開的。”
孟圓捏著藥瓶,隻覺得喉嚨乾乾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麼深的算計,這麼久的籌謀。
祝金安,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要犧牲冉春華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孟圓看了看藥瓶子,又看了看冉春華,儘量忍者心裡的憤怒,保持一個平穩的聲線說道。
“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要讓你懷孕。”
冉春華沉默了半晌,然後開始笑。
她笑得十分恐怖,整張臉擰在一起,像童話裡巫婆的臉。
她手抓著被子,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突然抬頭看向孟圓。
孟圓被她眼裡的淒厲嚇了一跳,後背頓時冒出汗水來。
冉春華幽幽張口說道。
“畢業後,我問他什麼時候結婚,他說工作還沒轉正就結婚,領導會不滿意,讓我等等,後來我逼得急了,他就在一次發泄的過程中,留在裡麵了。”
冉春華說得很隱晦,可是孟圓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看著冉春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冷冷地說。
“你就沒想過,她是利用你?”
“我咋沒想過,我當初回來逼他結婚,不就是怕時間久了有變嗎?可是**,有一次,我和他睡的時候,他嘴裡叫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孟圓,我用了五年時間,五年了。我怎麼可能把他讓給彆的女人,眼前就是一坨屎,我也得護著啊。”
孟圓搖搖頭,她為了自己的執念,害了彆人也害了自己。
這樣的感情,孟圓一點也不願意祝福,她甚至有些反感,為什麼世上會有女人明知是深淵還往裡頭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