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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奴 魚兒小小 3866 字 27天前

“錯在哪裡了?”她後退一步,走到不遠處的園中涼亭坐下。見他不答,她微微挑眉:“嗯?”

他走到涼亭裡,規規矩矩的站在她三步之遙的位置,緊張得十指也絞在一起。

“我不該不問情由的打人。”

“你是不問情由麼?”蕭元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的狼狽,偏要揭開他醜陋的瘡疤。“方才荊王殿下不是很有道理的麼,那渾然天成的氣勢就連三年前的我也要甘拜下風。”

這三年來蕭元嘉不再動武,身上的功夫仿佛都跑到嘴上去了,她知道怎樣才能狠狠的刺進一個人的痛處。一聲狀若尊敬的“荊王殿下”,一句不鹹不淡的“讚賞”,對他來說卻無異於誅心之刑。

像被雷雨打得一身狼狽的小狗無處可藏,柴奉征屈膝坐在她的腳下,水氣蒙蒙的大眼睛直直的仰視著她,仿佛在奢望自己可憐兮兮的樣子能讓主人忘了不久之前自己忍不住在她麵前展示的陰暗扭曲一麵,再次換得她對乖巧聽話的自己的一絲垂憐。

“我錯了,主人。”他再次重複道歉的話。

“我沒忍住。我自作主張。我在那一刻……被心裡見不得光的雜念衝昏了頭腦。”

蕭元嘉麵色冷凝,沒有一絲鬆動。“什麼雜念?”

他像是準備好了答案,飛快的說出:“我見不得主人受委屈。”

蕭元嘉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她讓他在院子裡乖乖等著,他怕是沒怎麼等便跟了過去。然後,把她和崔宴知之間的對話,都聽了個一字不漏。

有些事情,他並不知道。隻是,對於這三年來發生的事,她本來就不覺得自己有向他詳細交代的義務,如今被他聽去了也不覺得有向他解釋的必要。

便隻是淡淡說道:“他頂多逞些口舌之快,我的身上又不會少了一兩肉。”

柴奉征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蕭元嘉抬手,止住了他。

“還有呢?”

還有什麼錯,還是還有什麼雜念?

柴奉征不知道。但他定定的看著她,彌漫著淡淡哀傷的目光忽然變得堅毅。“我對主人生了不該有的獨占欲。”

“這錯我認了,但我不會改。”

在她的記憶裡,江陵城裡的小奴隸乖巧、溫順,對她忠貞不二,卻沒有那種偏執而危險的獨占欲。

蕭元嘉雙目微眯:“繼續說。”

他由坐變成跪,倚著她的椅腳,眼裡是逐漸的瘋迷。“我見不得主人對彆人說什麼絕配的話。”

蕭元嘉氣笑:“那是諷刺。”

柴奉征似是羞愧的低下了頭,半晌又呐呐:“我見不得彆的人碰主人。”

哪怕隻是衣角。那是他小心翼翼用指尖拈住,乞求她一個回眸的地方。

他低下頭去,死死盯著的地方正是崔宴知方才抓住的那一片衣角。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入魔至此,明明在江陵的時候她身為前鋒營的女將軍,本來就是在男人堆中打滾,和都是男人的下屬也是從來不拘小節,那時的他可沒有計較過一次。

似乎是從三年前她輕飄飄的丟下一句“從今以後,好好活著”開始。他隻知道小蕭將軍回京待嫁,卻沒有人告訴他她嫁的是誰。她留下來照顧他的那些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