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璞最懂得服侍主人了。”
蕭元嘉聽著他漸漸變得語無倫次,一下把手抽出他大開的衣襟。
正在被順毛的大型犬突然被主人停下了手中動作,周身倒刺重新豎了起來。
蕭元嘉把手放在他的頭上,把玩他散落的發絲,不時撫過他的臉頰,動作竟是出奇的輕柔。
在溫泉邊上坐得久了,她的手不像心一般冰冷,帶了絲絲暖意。柴奉征戀戀不舍的往她手上蹭著,卻聽她忽然開口。
“你在害怕什麼?”
柴奉征愕然抬首,對上她一臉好奇的表情。沒有居高臨下的睥睨,沒有似笑非笑的嘲諷,彷佛隻是發自真心的……好奇。
他在害怕什麼?
上一次他敞開衣襟求主人垂憐,她要他直麵心底最深處的真正渴望。這一次,她要他直麵心底最深處的真正恐懼。
柴奉征仰視著還在輕撫自己發端的女子,兩眼通紅,微微沙啞的聲音帶著一些甕聲甕氣。
“我怕主人有了彆人,不再需要阿璞。”
“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說到這裡,柴奉征目中精芒一閃。
他知道蕭元嘉在擋著他的視線、把他的手從腰間拿下來的時候,便已經感受到了他的殺氣。他也知道他那些見不得光、不為世間正邪善惡觀念所容的瘋魔念頭,終歸是瞞不過這些念頭的根源本人。
可是她問他的問題,不是為了得到他的答案,而是給他一個機會坦白自己的卑劣。
除了實話實說,他還有什麼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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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嘉靜靜注視著他的掙紮,是她把他逼到這個境地,現在也是她一臉漠然,冷靜地把他的一切失態儘收眼底。
“柴奉征。”她再次連名帶姓的喚他,輕輕問道:“你信我麼?”
柴奉征的聲音微微顫抖,雙目裡波光粼粼。“我隻相信主人。”
蕭元嘉不置可否的輕笑。她問的,不是他今早已經說過的“相信”,而是“信任”;而他覺得她要像“使用”自己那樣使用陳子安,對陳子安起了殺意,是不信任她,還是不相信自己?
她卻不再多言,素手一推把他放倒地上,雙腿從池裡抽出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親密無間卻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柴奉征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恍若當年江陵城中言語不順的少年:“請……請主人……享用。”
蕭元嘉目無表情的點點頭,伸手脫下束著高馬尾的那根緞帶,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傾瀉下來,在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