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脆弱的部位被猛力衝擊,她疼到五官都團在了一起。
眼前一陣發黑,勉強恢複視線後,她抬起頭,看向門口處。
非常意外,也非常突然的,徐月亮——
愣住了。
她知道不應該,這樣的盯視很沒有禮貌,會給雇主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斜靠在門口的那個男人,實在太好看了,徐月亮從未見過這麼英俊的人。
他乾淨得像是不屬於現實世界,一身鬆垮的白色休閒服絲毫無礙他高大清瘦的身材,肌膚雪白,偏偏頭發濃黑,極致的黑與白之下,是強烈到無法讓人挪開一點目光的對比度。
他看著徐月亮。雙眼清澈、澄透,像沒有沾染過任何汙塵、靜靜流淌的長河,又像沒見過任何人心的孩童,薄唇不悅地抿在一起,用表情告訴徐月亮,他不歡迎她的到來。
徐月亮一時沒能回神,她保持著半仰著頭的姿勢,緊緊注視著那張過分俊美的臉,整個人都懵了。
公司對於傅辛言的傳言很多,全是負麵的,沒人說過他長什麼樣,她就腦補出了一個刁鑽刻薄的宅男形象。
她完全沒想到,傅辛言居然這麼漂亮。
好高、好白,不像她……
常年做農活,皮膚早已曬得看不見原本的底色。
滾燙的熱度忽然竄上她的臉頰,震驚和驚豔過後,濃烈的自卑感強勢壓來,她後知後覺地低下了頭。
雙手不自在地握緊,她看到自己黑黑的、如砂紙般粗糙的手背,就連她無辜的指甲蓋此刻都變得醜陋不堪。
可、可他們本就存在雲泥之彆……不是嗎?
他是住大彆墅的少爺,自然細皮嫩肉。
她是土生土長的農民,麵朝黃土背朝天,溫暖尚且艱難,怎麼顧得上保養?
有什麼好自卑的?人要學會認命。
她就是泥坑裡鑽出來的孩子,這一點,永遠無法改變。
徐月亮迅速調整好情緒,不禁自嘲。經曆過那麼多,她還以為自己早就看淡這些了。
原來不是不介意。
隻是和對方的差距,還不到天塹。
她再次深呼吸,從兜裡掏出早就寫好了的介紹自己來意的便簽紙,準備讓少爺熟悉一下她。
她舉起便簽紙,綻開一個她認為無比親和的微笑。
但迎接她的,卻是大門帶起的一股邪風。
咻!
細碎的發絲掀起,徐月亮被那“砰”的一聲巨響嚇到,無意識閉了閉眼。
心臟似乎還在為剛才那道關門聲震顫,那一刻,徐月亮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畫麵。
說實話,她害怕這種金屬物體重重砸擊的聲音,有陰影。
心跳緊張,氣息淩亂,她強行克製住自己的恐懼,待心情平穩後,才睜開了眼。
大門緊閉。
很好,第一次相見,少爺賞了她一記冷酷無情閉門羹。
少爺不開門,那老奴隻好自己進去了。
徐月亮悻悻收回便簽紙,伸手輸入密碼。
智能鎖解鎖的嗡嗡聲響起,徐月亮壓下門把手。
可是門並沒有如預想般打開。
她皺了皺眉,向外拉。
還是沒開。
——有人從裡麵拽住了門,不許她進入。
想也知道是誰乾的。
徐月亮苦笑。
傳聞中的古怪少爺果然不是好對付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李姨她們起碼是乾了幾天才被趕出來的,到了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