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掌櫃,擊殺匪首的功績一定是你的。”
在見識過弘斐一點不怵的,帶著他們趁夜剿匪後,武提轄就沒把她當女人了,也根本沒想過她是否會害怕。
所以在看見大當家握住劍身自殺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功績。
對上武提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彆人和你搶功績’的正直眼神,弘斐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大當家自殺後,其他還在反抗的山匪,也恨快被武提轄他們鎮壓。
在弘斐他們在山上捆綁搜查山匪的時候,天慢慢亮了起來,石朗也終於醒了過來。
“山長、王知州,石護院醒了!”
聽到小廝的喊聲,玉樹山長一驚:“怎麼會醒的這麼快?”
“有問題?”王知州緊張的看向山長。
對著石朗檢查了一番的山長,疑惑道:“不應該...”
王知州:“還真有問題?”
“沒問題,但這才是問題啊,按我昨天下的藥量,他不應該這麼早就醒啊。”
聽到他說沒問題,王知州放下了心:“那就好,虎父無犬子,他能早醒,肯定是自身強壯。”
石朗醒來後迷茫了一會,記憶漸漸歸為,立刻彈坐起來,但很快因為身體不適,又倒在了床上。
“掌櫃!”
山長上前,把他重新放進被子裡,厲聲道:“你這身上都是傷,亂動什麼!”
“掌櫃呢、弘斐呢!”
“咳咳,弘掌櫃在其他房間休息。”看他如此激動,山長撒了一個小謊。
王知州也上前幫聲:“山長說的對,石公子要不要吃些東西?或者再睡一會?”
石朗盯著兩人看了一會:“我自己去找她。”
“你現在傷口都還沒長好,怎麼能下地!你這是對自己身體不負責任!”
山長生氣的想要拉住石朗,做為醫者的時候,他是真討厭自己救治的人,這麼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
“等等、等等,石公子您現在不能隨意走動啊。”
王知州同樣上前,但不敢上手,他是怕石朗強行走動,留下不可逆轉的後遺症。
“弘斐在哪?”
因為受傷受製於山長的石朗,盯著王知州,眼神冷的如同深海寒冰。
原本著急的直冒汗的王知州,打了一個冷顫:“她、她...”
見他們如此反應,石朗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她一定出事了’。
山長:“是弘掌櫃讓你好好休息的,等她休息好了,自然會過來找你。”
“對對對、弘掌櫃可是非常擔心您身體的,之前一直守著您來著。”
石朗不相信他們說的,蓄好力氣後猛然推翻山長,拖著一條殘腿就朝門外跑。
“快來人拉住他!”山長在後麵喊小廝拉住石朗。
王知州滿臉是汗的圍著他們打轉,既怕小廝拉扯幅度大了讓他二次受傷,又怕小廝動作輕了拉不住他。
被推到的山長站起身後,生氣的看向石朗:
“你還想不想要你這條腿了、以後還想不想練武了!你知道弘掌櫃有多擔心你嗎!你現在這麼殘害自己身體,對得起弘掌櫃一路把你背來受的苦嗎!”
石朗聽到‘背’字,模糊的記憶漸漸回籠,反抗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她在哪?”石朗的目光死死盯向王知州。
山長:“等她回來你不就知道了嗎,你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弘掌櫃。”
“所以她回了匪窩,你們怎麼敢讓她獨自過去!”石朗的聲音無比肯定。
王知州立刻否認:“還帶了一隊兵呢,是她自己請命去帶路的。”
‘畫個地圖就可以的事情,為什麼要讓她親自去,她也是會害怕的啊!’
石朗心中怒吼,但也知道對王知州他們說這些都沒用。
壓製住心中的急切,石朗盯著王知州,眼神異常冰冷:“我要去找她。”
“這不行,你的傷...”
“我要去找她。”
王知州被石朗盯的進退兩難,玉樹山長還記得弘斐把人托給了自己照顧,繼續否決:“不行,你著什麼急,她一會就回來了。”
知道山長不會對自己放行,石朗直接無視了他,死盯著王知州:“我會為自己負責,我現在一定要去找她。”
如果石朗不是因為受傷、藥物的原因行動受限,他現在早就去追弘斐了,才不會留在這裡和他們浪費口舌。
“這...這...”
在王知州猶豫之際,石朗快速出手拿過一旁的燭台,拔掉蠟燭後,用插蠟燭的尖端對準自己。
無聲的表示自己一定要去找弘斐。
他知道王知州知道自己的身份,王知州此時也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
實際上石朗並沒有顯赫的官職,但架不住世人皆知他家中聖寵不衰啊。
“好好好,就依您的。”
玉樹山長怒視王知州:“你怎麼能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