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沒理解。
於是扶光說得更直白了些，“如果那時我承認，現在你就看不到我了。”
“什麼意思？為什麼？”
扶光摸了摸他的頭，沒說話。
於是白榆懂了，他避開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阿星」是我以前的名字嗎？”
“不，你以前也叫白榆，阿星是昵稱。”
“那「景夙」呢？”
“……是我們離開後，你為自己取的名字。”
“離開？”白榆一愣，“你……以前也離開過我？”
扶光苦笑一聲，“世事多變。”
少年哦了一聲，沒再抓著這個問題，“那你在複現空間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扶光又摸了摸他的頭，“等你想起來了，我會履行我的承諾。”
同樣，要是你沒想起來——在終末的那天，有我獨自一人麵對災厄、也夠了。
扶光眸色幽深，心思沉沉。
“那現在呢？”少年又問，“我們不能同行嗎？我不能……去北域找你嗎？”
“短時間自然可以，長久很難。”扶光道，“至於北域，你想來自然就可以來。”
“我永遠歡迎你。”
於是白榆笑了。
因為在他看來，這樣就很好，這樣就夠了。
幾人又閒談了一會，最後於夜色中告彆，各回歸所。
……
此刻，複現空間·碧華宮。
伏矢單膝跪在木架前，一點一點拭去上麵沾染的血色汙漬。在他身後，有人半靠在石壁上，手裡拿著一個木匣。
那人仔細打量研究著匣中的半月白玉，神情若有所思。
不知過了多久，洞窟中忽地有聲音響起，是林嗥。他問：“你是怎麼騙來這東西的？”
“……暴雪城主主動給的。”
“暴雪城主？他看著也不像傻白甜啊。”林嗥挑眉，“對他來說，這明顯是虧本買賣。”
“而且他還提前給你，真信任啊……換作是我的話，早就——”
“你OOC了。”伏矢毫不留情打斷了他的話，“林嗥不會說這種話。”
聞言，那人輕笑，緩步上前，“但這裡隻有你和我。”
隨著他步伐的邁出，他的身形樣貌也都發生了改變——
頭發變長回歸茶褐色，身形變得高挑纖瘦，眼眸如霧一般、似海似空。
“裝男人，我也是很辛苦的。”她冷哼一聲，“不過此行也不算沒有收獲。”
“…樓主的預言還是一如既往的準。”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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