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克裡斯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承認了下來。反正，不管怎麼說，洛基都是海拉名義上的弟弟，索爾更是海拉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不算說謊，“沒錯，海拉就是你們的大姐。當年，因為某些原因，某些事，被神王給……放逐了。具體的你們就彆再問了，問我也不會說的。”
“切，就知道你不肯說，”洛基再次嘲諷了克裡斯，“好吧，我們也知道了，克裡斯你原本不是阿斯加德人。那麼，海拉……這位姐姐，是不是你認識的第一個阿斯加德人？”
“沒錯，當初，還是海拉邀請我來阿斯加德的。”克裡斯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這一轉眼，就是三千年了啊。
“果然是這樣，”洛基看上去有種即將挖出真相的興奮，“我們還知道，克裡斯你之所以成為阿斯加德神靈也是因為海拉？”
“這麼說也沒錯吧，”克裡斯想了想，“當時弗麗嘉來勸我，讓我幫忙照看著海拉留下來的東西，我才來了阿斯加德。不過，那都是你們出生之前的事了。”
克裡斯隱隱感覺有些不妙，想要趕快結束這個話題。
“那麼，”洛基卻進一步逼近過去，不給克裡斯任何機會，“你和海拉是戀人這件事，也是真的了？”
“什麼？”克裡斯驚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洛基想問的竟然是這個，“你們怎麼會這樣認為？”
“彆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洛基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看起來有些可怕，“我……我和索爾，我們兩個中，有一個不是弗麗嘉親生的吧？”
“這……”克裡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等等，那為什麼洛基……
“所以，索爾認為，認為……”看著克裡斯默認下來，洛基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發顫，“認為他是……”
“認為你和海拉才是我的親生父母！”索爾終於接過話來，認真地看著克裡斯，有些水霧在通紅的眼眶中打轉，“告訴我，克裡斯，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洛基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他來戳破這層尷尬的真相了。但隨即，洛基又擔憂地看向索爾。
克裡斯……
克裡斯沉默了。
他能怎麼說？不，索爾你是奧丁和弗麗嘉親生的，洛基才是被領養的那個？哦，對了，洛基還是阿斯加德的死敵，冰霜巨人之王的孩子？
可饒了他吧，克裡斯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陷入阿斯加德倫理劇場的深淵……
“唉，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克裡斯走出吧台，歎著氣，拍上索爾的頭頂，捋了捋金色的長發，“這件事，有些複雜。我和海拉……也不是……不完全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曾經，我們就像是彼此的另一半一樣，而現在，三千年過去，我們也依舊有所聯係……通過某個和我們都有關係，我們也都很關心的存在。總之，這件事，我現在也沒法解釋更多，你們就彆再問了，原本就還沒到你們應該知道的時候……”
麵對克裡斯用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看眼睛注視著自己，溫和的解釋著，索爾愣住了。
雖說一直在苦苦追尋真相，以至於陷入過懊惱，痛恨乃至癲狂。但是索爾也沒想到，“真相”竟然來得……如此輕易。
那麼自己，一直以來追尋的，究竟又是什麼？
“夠了，”索爾突然抱住了克裡斯，把頭埋進克裡斯肩上，幸好克裡斯現在還稍微高了一些，“我說夠了，你真的不想說，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索爾嘴上說著，強壯龐大的身子卻忍不住微微顫抖著，顯然被“真相”刺激得不輕。而洛基和萊戈拉斯也都識趣地移開了視線，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克裡斯輕輕拍著索爾的背，試圖安撫他。儘管不知道索爾到底會誤會成什麼樣，但克裡斯也明白，自己這一番話，多多少少都是會引起一些誤會的。
沒辦法，有洛基在場，克裡斯又沒法說謊，隻能選擇性說出一些“真相”了。
在克裡斯的考慮中，雖說這樣很對不起索爾，可最終時間會證明一切，大不了到時候再補償一些吧。相比之下，洛基才是一直以來都更為敏感的那個，他還沒有做好接受真相的準備——或者說，克裡斯還沒有做好揭露真相的準備。
更何況，克裡斯覺得，這種事，也不應該由自己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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