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 祝您玩得愉快，”管家又施了一禮, “有什麼需要, 可以隨時找我, 您可以叫我，潘尼沃斯。”
“好吧，潘尼沃斯，”克裡斯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對方，“所以，你是哪位騎士？”
潘尼沃斯愣了下，“騎士？抱歉先生，我隻是一個管家而已。”
“得了吧，一個管家可不會有king，s man的勳章，”克裡斯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句，“說起來, 你們現在是不是該改名叫queen， s man了？畢竟現在算是女王的男人？雖然聽起來更奇怪了。”
沒錯, 管家胸口的那枚胸針，克裡斯靈識一掃就知道，那是一個通訊器，必要的時候還能當微型炸彈用。雖說對克裡斯而言毫無威脅，但一個普通的管家，身上可不會有這種東西。
至於怎麼確定這東西的來曆, 當初戴安娜也從“史蒂夫”那得到不少這些小玩意兒，克裡斯好奇地拿去把玩了好一段時間。幾十年過去，他們的技術升級了不少，可總的來說，風格還是一脈相承的。
再考慮到“來自英國的神秘組織”這一情報，就很容易推斷了。
潘尼沃斯神色一變，又迅速恢複過來，如果麵前不是克裡斯，說不定都發現不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潘尼沃斯微微搖頭，“我已經不再是蘭斯洛特，現在隻是韋恩莊園的管家而已。”
“原來是第一騎士，”克裡斯舉著一杯香檳虛敬一下，“不過我可不記得你們這麼早就能退休，怎麼，那張飯桌上不缺人了？”
“我很幸運，有一個十分優秀的年輕人接了班，”潘尼沃斯想了想，“那個年輕人非常想優秀，就是外貌有些太出眾了，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行吧，怪不得韋恩家這幾年這麼順暢，原來有個騎士保駕護航，”克裡斯突然感應到什麼，“失陪一下，我等的朋友似乎到了。”
克裡斯當然沒什麼朋友，隻是，有一個他從沒想到的人，居然這時候出現在了克裡斯的靈識感應裡。
“您的朋友已經到了嗎？請允許我來為斯坦先生帶路吧，韋恩莊園曆史悠久，有些地方也不太好找。”潘尼沃斯看起來不打算讓克裡斯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克裡斯點破他的身份卻沒有做什麼後，這個前任騎士放鬆了一些，可也沒完全失去警惕。
“不用了吧，我的方向感還是挺好的，應該不會迷路。”
“不不，作為主人，我們可不能怠慢了尊貴的客人，還是讓我……”
“阿爾弗雷德！”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兩人。
“阿爾弗雷德，我要吃小甜餅！”兩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潘尼沃斯身後……不對，準確說是腳下，一個看起來四五歲左右的，有些淡金色頭發的小男孩正拉著管家的褲腿，眼巴巴地望著他。
看見這個孩子的瞬間，克裡斯神色一變，就連芬裡爾都感覺到克裡斯的變化，仰頭望著克裡斯。
在克裡斯眼中，這孩子……身上糾纏著極為龐大的因果！目前為止，克裡斯接觸到的所有人裡，還沒有誰身上糾纏的因果比得上戴安娜和索爾，但這孩子，完全不比他們兩個低！
隻不過，在克裡斯的因果視角裡，最奇怪的是，這孩子身上糾纏的因果，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明滅不定的，就像是……隨時可能潰散一樣。
這孩子或許……克裡斯忍不住愣了一陣。
“安東尼少爺，你怎麼在這？”阿爾弗雷德也吃了一驚，“瑪麗夫人呢？你不是應該和她在一起嗎？”
“老媽那又沒有小甜餅，我就自己跑出來了。”小男孩安東尼一副非常自豪的樣子。
阿爾弗雷德扶著額頭，早就聽說霍華德老來得子，還生了個天才兒子，現在看起來……瑪麗·斯塔克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母親，這樣都還能跑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斯塔克家後繼有人了啊。
“好吧，安東尼少爺，請跟我來，我們一起去……”阿爾弗雷德沒怎麼猶豫，很快選擇了先帶走小家夥，和看著克裡斯比起來，還是這個小家夥更重要一些。斯塔克家雖然曆史不算太長，是霍華德這一代才崛起的新貴，比不上韋恩家族這樣的“old money ”，可是和兩代韋恩的關係都還不錯。
“大狗狗！”安東尼完全沒有理阿爾弗雷德，看見了芬裡爾，眼前一亮就撲了過去。
“安東尼少爺，小心……”阿爾弗雷德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到小家夥一把抱住那隻薩摩耶……不對，見鬼的薩摩耶，那明明是一隻狼吧？
這明明是一隻白狼！
阿爾弗雷德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麼看走眼的，可現在，他敢用自己腦門以上部分的頭發保證，那真的是一隻狼！
“不必擔心，我說過，小白很乖的，來小白，笑一個。”克裡斯按住芬裡爾晃來晃去的狼頭，不讓它把脖子上掛著的小家夥甩下去。
芬裡爾無奈，隻能努力地齜著牙，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換成本體的話，能把中土的矮人都嚇尿的那種。
小安東尼倒是膽子奇大，不僅不怕，還試圖伸手去摸摸芬裡爾的牙，這下連克裡斯都不得不阻止了……
芬裡爾的牙齒……哪怕再怎麼收斂，也至少可以進行量子層次的撕碎，這要是摸到一下……
“阿爾弗雷德，你去幫我拿小甜餅好不好？我要和大狗狗玩。”安東尼仰頭望著阿爾弗雷德，眨巴著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非常熟練地使用了賣萌攻擊。
“安東尼少爺，我們還是一起去吧，我想，瑪麗夫人也在找你了……”然而阿爾弗雷德絲毫不為所動，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