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一種“新人進,舊人出”的感覺。
梁璿選擇跟沈祁安結婚,一是看他長得帥,再就是能力強,而沈祁安,他沒得選,這樁婚事是他家裡人給定下來的。
所以,他在不滿,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不滿。
以他的能力和手段,如果真的要趕一個人走的話,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隨時隨地分分鐘的事,可偏偏就選在結婚這天,選在他們入住婚房的這一天。
他在膈應她。
搭在櫃子上的指尖動了動,踩上綿軟的拖鞋,腳部的皮/肉/瞬間得到放鬆,連帶著,梁璿整個人也跟著鬆弛下來幾分。
沈祁安也換鞋,兩人之間離得近,那會吹吹風,他身上酒氣消散不少,但煙味還在。
往一旁退半步,梁璿側身,去到了沙發那邊。
阿姨過來問她:“夫人,您要吃點東西嗎?”
傾身,梁璿往擺盤裡麵拿幾個乾果,淡淡道:“不用。”
沈祁安也走了過來,阿姨扭頭去問他同樣的問題:“少爺呢,要吃點東西嗎?”
沈祁安眉間染著邪氣,他眼尾勾著,輕飄飄一句:“跟夫人一樣,不用。”
夫人......?
這兩個字眼落在梁璿耳邊,敲了敲,她剝殼子的動作一頓,抬了抬眼。
身側男人一臉的笑,看她,挑了下眉稍,“婚都結了,不是我夫人嗎?”
“......”
目光收回來,梁璿沒理他這抽風的話。
喝了一晚上的酒,沒怎麼吃東西,現下胃裡空空,確實不怎麼好受。
這點乾果墊吧肚子實在勉強。
阿姨要離開的時候,梁璿抬了頭,“阿姨,我想喝點熱粥。”
“哎,好嘞,”阿姨步子停下,想要去廚房那邊熬粥,又想起來什麼,轉而看向坐在沙發另一角的人。
沈祁安神色帶著幾分玩味,他眼眸稍眯,“說了,跟夫人一樣。”
阿姨:“哎,好。”
敬酒服是新中式旗袍的款式,全身以淡雅香檳色為主,孔雀藍寶石做點綴,胸口配以蕾絲刺繡,裙擺做了高開叉處理,溫婉端莊又不失貴氣。
梁璿側坐在沙發上,雙腿微微交疊,露出腿部流暢勻質的線條來。
她皮膚極白,在燈光的映襯下,似乎泛著點光澤似的,細膩無比。
沈祁安視線掃過去,半晌後,他勾唇,坐近了些問:“梁總沒生氣吧?”
男性氣息逼近,梁璿握著手機的指尖微緊,她瞥眸,看了眼沙發上兩人之間的空隙,後不露聲色地抬眸,回看過去,迎上那道戲謔的視線,“沒有。”
表情淡,聲音也淡。
短暫的對視後,沈祁安身子往後靠,他背抵著沙發墊,嘴角輕扯出一段弧度來。
“那就好,梁大小姐嫁給我,可不能委屈了,我得小心翼翼地供著,不然到時候老丈人跟小舅子那裡沒法交代是不是?”
沈祁安這人,做事狂妄慣了,麵上笑嘻嘻看似不著調,實則骨子裡比誰都狠,曾經,為了虞依靈,他甚至還把沈老爺子氣得住進了醫院。
這事當時在圈子裡麵傳的沸沸揚揚,但也是無疾而終,不然虞依靈現在也不可能繼續待在沈祁安身邊了。
現下又說,害怕沒法給老丈人跟小舅子一個交代,從他嘴裡說出來這句話,梁璿隻覺得可笑。
頓了頓,她嗬笑聲,“那你就好好表現。”
沈祁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