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為何問他字什麼。”
李意清卻在想他形容自己字的那兩個成語,前者寓意美好,後者則帶著幾分自嘲。
還是說,後一個詞的意思,就是為了否認前一句的“天長地久”。
李意清想了一會兒,聽到府上下人傳元辭章和元璉、元相一道回來,吩咐下人去準備午膳。
元璉一進門,就眼巴巴地看向李意清,“殿下,方才裕親王和鹽運使都來過?”
李意清微微頷首,“海棠院有些小,借用叔公正屋待客,還請堂叔公不要見怪。”
“怎麼會怎麼會,若是需要,殿下儘管取用,便是日後請兩位常來家中坐坐也是可行的。”
他這句話說的大膽,隻差沒將引見一詞直接說出來。
元相雖然長久不和江寧元氏聯係,但是浸淫官場多年,自然一瞬間就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元璉。
元璉被他瞪著,訕訕笑了幾聲,尋了個借口,識趣地將正堂留給三人商議要事。
待他走後,李意清主動將今日遇見裕親王和鄭延齡的事情說了。
元相在場,元辭章即便心中有所猜測,也沒有貿然開口。
元相聞言冷笑一聲,看向站在一旁的元辭章,語氣和藹道:“辭章,你怎麼看?”
元辭章道:“據殿下所言,眼下線索已然明顯,兩股勢力在江寧鬥法,時合時分。”
畢竟江寧府富庶,誰不想獨吞這一塊的利益。
元相沒說對或不對,而是繼續問:“那你可知,分彆是誰人?”
“孟氏和裕親王。”
“此二人,孰先孰後?”
元相追問道。
元辭章猶豫了一瞬,道:“明麵上看,裕親王在前,孟氏在後,但是辭章卻有不一樣的觀點。”
元相眼底閃過一絲欣慰。
江寧府受他庇護多年,他自然對江寧府上的勢力清楚。
都是百年世家,對於孟氏暗戳戳地將手伸進江寧的行為,他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元辭章沒有觀察元相臉上的反應,繼續道:“這兩股勢力合作中夾雜著猜忌,又遇上新上任的鹽運使,三股力量於此纏鬥。”
元相渾濁的眼球忽然射出一道精光,“鄭延齡可是孟氏賢婿,你怎麼會這樣想。”
元辭章靜靜回看著元相。
元相被他沉著的神情驚了一分,而後壓低聲音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查的?”
元辭章道:“在京城時,我便著手調查,後來變故發生,不得已歇了一段時日。算是最近才有了眉目。”
元辭章暗中調查這件事和李意清提過,而元相就顯得有些意外。
意外之餘,也多了幾分理解。
當時他高居議事堂,哪裡會在意孟氏一個小輩的蹦躂。
元相沉聲道:“你說。”
元辭章微微沉吟,而後開口道:“景和七年,燕州漕運案,甚至牽扯到了當時的燕州轉運使和燕州知州,從上到下,血流成河。鄭延齡的父母也深陷其中,這裡麵,就有孟氏的手筆。”
元相聞言,略微灰白的眉毛緊緊皺起。
“鄭延齡還在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