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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君閣下堪比孟嘗君,慈悲善心,掌管著巍巍長江,曆來不勝向往之。今日巳時三刻,當未邀前來,討取長江水道。君素豁達,必不致令某失望也!
這張素箋就擺放在那張,看著古香古色的桌麵上,李工的臉色鐵青,身子不斷的顫動,顯示出他心中無比的憤怒。
坐在那張香樟羅漢榻上,地上是摔得粉碎的茶碗。李工那張白淨秀氣的臉,就像是被人突然捅了一刀,因為憤怒而稍顯得扭曲。
頜下三縷修飾極美的清須,隨著那圓睜的眼睛,不斷的轉動而抖動著,可以想象到他心中的憤怒。
此時精致的會客花廳裡,還有四個人站立著。一個神情極為精乾,須發皆白且短的老者,穿著一身的發白的麻衣,在廳中不斷的來回走著,莫測高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個帶著圓臉,卻留著一綹黃紅長須,一身暗紅色的錦衣人,就站在李工左側榻邊。卻給人的感覺是一團和氣,出奇的是他後背,插著兩杆精鋼短戟。
一個看似枯瘦的男子,也穿著一身發白的麻衣,不過他頭頂挽著高髻。靜靜的坐在李工一旁,右側的一張胡凳上,看著閉目養神的一言不發。
不過還有一個人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什麼特彆,不過讓人驚訝的是,他一對大大的耳朵,居然會不斷的微微動著。突出的前額,加上深陷的眼窩,看著有些清臒的古意。
“諸位!這究竟算是什麼?拜帖?還是恐嚇?究竟是誰,有什麼樣的膽?就憑這一張素箋?就想獲取某長江流域的利益!,,,,,,”
重重的一拍麵前,古意盎然的古檀桌麵,李工厲聲說道:“烏龍寨呀!烏龍寨!你們也太不把某家,放在眼裡了!”
對於李工來說,聽到金陵城發生事端,對於李工來說,無疑是一件無法估計的好事。這不但是這些年,他精心布下的戰略,也是整個發展的需要。
在各方麵都做出了,妥善的安排配合,在有些方麵,做好了接應之後,似乎一切都應該水到渠成。想到經過幾方勢力妥協,又有人同意幫助,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了。
何況是上千的人來接應,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但是如今看來,事件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這烏龍寨囂張由來已久!麾下號稱數百精銳,沿江諸縣一個月內,都被其掃光!”廳中那個白色短須麻衣的老者,低沉聲說道。
他眉頭微皺:“可見中天王此人,必有其過人之處,不過不必擔心,某家揣測,其最多不過兩三百人,在金陵城裡翻不起狼來。何況主公亦有憑借,更有咱們坐鎮在此。”
李工歎了口氣說道:“雖然說烏龍寨不亂殺無辜,但是對人極為苛刻。有諸位襄助,某心裡雖然不擔心,卻在心裡總是不安。尤其今時的日子,這些人居然如此好膽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