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興感覺沒有什麼奇怪,也是怕給老人惹麻煩,他更不是生活的白癡,知道這錠白銀在這個時代的價值。看著一切基本已經妥當了,於是吹了燈,牽著花蕊出來。
月色下,那條老黃狗站在院中。
一雙眼睛在月色下似乎閃著藍光,看著兩個人出來卻沒有叫嚷,吐著舌頭看著兩個人,似乎想走過來的樣子,卻又好像不敢。
劉繼興知道夏輕侯兩個人的行蹤,因為夏輕侯已經跟自己說明,當然他們如果不說,憑自己的知覺也可以感受到,當然前提便是他們不刻意隱藏自己。
此刻,他們就在幾百米靠近街道的屋頂上,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是劉繼興知道他們已經有些不耐煩。劉繼興忽然有些想笑的感覺,不過想想夏輕侯的身份,還是沒有放肆自己的感受。
路過院中的時候,看著這條已經很老的黃狗,不由對著老黃狗蹲下去,輕輕撫摸著它的頭頂。
“唔!”看著兩個人出了院子,老黃狗發出一聲低吼,一搖尾巴跑了出去。
月色下,看著兩個人越來越遠,不由汪汪的叫了起來。
隱隱傳來佘老的低罵聲,劉繼興腳下卻不再停下,牽著花蕊快速的消失在石板小道。
!!!
!!!
那一年的這一天,你站在橋上,靜靜的看著馬車開過。
那一年的這一天,你矗立在這橋上,靜靜的看著我,坐著馬車回來。
那一年的這一天,你站在橋上,靜靜的等待我的回來。
那一年的這一天,你矗立在這橋上,靜靜的看著我的馬車,可是我已經不能回來。
那一年的這一天,你站在橋上,我已經沒有回來過。
那一年的這一天,你還是站在這橋上,靜靜的看著路過的馬車,回想著當年我回來過。
那一年的這一天,你知道我再也不能回來,靜靜的看著路過的馬車,看著彆人一起走過,卻再也不會有我。
可是,你還是靜靜的矗立在橋頭,看著彆人一起走過,你的鬢發已經斑白。
可是,你還記得我曾經坐著馬車,你靜靜的看著我回來,就在這橋頭!
那一年
這一天
橋頭!
我等你回來!
這是多麼淒美的詞語!雖然平淡,卻是令人感覺有些傷懷。陳述很是平淡,甚至可以說很正常的劇情,卻是一個人等待自己愛人的歸來,至死不渝的等待!
曆史!
肯定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才能稱為曆史。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改寫曆史,卻可以記錄曆史!因為那是已經發生過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回到從前,隻能是深深的回憶,所以曆史永遠是許多人心裡的痛。
感情也是,
回不到從前,
卻可以回憶和記錄曆史。
當兩個人的絕唱,和一段淒美的感情,被世人傳唱的時候,不知道這兩個主角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該因此而難過呢!
我等你回來!
這已經是一首有名的小調,記錄了兩個年輕人的感情!
在楚西這個蠻漢諸族聚居的地方,很是流行和普及。
楊昌平有些鬱悶,作為飛山太公的玄孫,在五溪這個地方,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何況不說自己高祖楊再思,那個人稱飛山太公的奇人了。雖然前兩年已經過世,但是餘威還在五溪響當當。
其實就是單憑自己現在的爺爺,人稱小飛山王楊通聲的名頭,許多人也不敢冒犯自己才是。可是,現在就有不開眼的人,居然擄走了自己最寵愛的第八個女兒楊勝蘭。
對方居然還明目張膽的在黔陽城,綁架了女兒的朋友,自己世交之好田家的公子田思豪。實在是膽大包天至極,田家是五溪故族最盛的大家,自己楊家也是如今五溪最盛的家族,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楊昌平如今不是著急誰乾的這件事,站在他的角度,考慮的卻是對方的用意。
大廳裡燃著臂粗的牛油大燭,把個大廳照的通明。
楊昌平沉著臉坐在中間的榻上,看著兩邊坐著的人。
左手上位的是田家在敘州的主事田洪茂,也是田思豪的族叔。陪著田洪茂的是敘州的土霸王符家的符忠泉,他是符彥通的親侄子,可以說也是聲名赫赫。
右邊坐著的,是楊昌平的三弟楊昌恩和堂弟楊昌英,他們都是這輩裡的精英。他們雖然沒有四太叔公楊正約,那個往北為質的長子楊通麟後代威風,卻也是楚黔一帶有名的豪傑。
高祖楊再思以下,足足生了十個兒子,還不算其中女兒之身的後代。而到了自己這輩兄弟,如今已經超過百人以上的平輩。往北乃至南方,楊家將的名頭可是威名赫赫。
當然,楊昌平自然不知道,他的高祖爺爺楊再思以下,就是到了千餘年以後,曆朝曆代的楊家將,都是名揚天下的所在。不過,此時的楊昌平還沒有這個自覺,還在為自己女兒的失蹤冒火。
連夜邀請和召集人過來,到自己這總管府,商議如何應對此事。沒有想到大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楊昌平自然心中冒火,甚至嘴唇都短短時間冒泡了。
“對方既然敢以八小姐的朋友,婉兒姑娘的侍女羅羅為餌,又威迫那個羅羅對八小姐下手,說明一定是計劃長久,交錯入手自是有備而來。以有心算無心,咱們須得慎重對待才是!”一直沒有吭聲的符忠泉突然半眯著眼睛,看向楊昌平淡淡的說道。
楊昌平緊緊盯著符忠泉的眼睛,這次之所以叫他過來,倒不是說楊昌平如何看重他們符家。
雖然符彥通因為楚國崩潰,各州軍閥獨自為政的關頭,衝到潭州和朗州發了個通天的大財。但是在楊家人眼裡,他符家是長久不了的勢力。
這次邀請他符忠泉過來,而是楊昌平一直在心裡懷疑,這個符家因為後續根基不穩,一直對自己楊家和田家有想法,楊昌平甚至都還想著懷疑,是不是符家在暗地裡搞鬼。
“符大人有何高見!”楊昌平聲音平靜,他不得不使自己平靜下來,作為一個優秀的人才,楊家一直對子弟的教育嚴格。